英國,柴爾德莊園。
克萊斯特掛斷電話,畢恭畢敬對司喏點頭「少爺,都安排好了,一個小時後出發。」
司喏拿著電話,顯示屏上是溫涼的電話號碼,他盯著那個電話號碼已經有一會兒了,卻遲遲沒有撥過去。
克萊斯特突然想起菲利普斯的話,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少爺」
「出去吧,一個小時後,準時出發。」司喏擺擺手,將手機揣進了兜里。
克萊斯特一步三回頭,到底還是出去了,司喏又將手機拿出來,編輯了一條簡訊,正在猶豫要不要發出去的時候,大門突然再一次被人從外面推開。
司喏手一抖,正在猶豫要不要發出去的簡訊,一下就發了出去
「克萊」司喏眼底蘊著薄怒,一抬頭,卻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竟然是司南成,眼底的怒氣消了些,表情卻依舊不怎麼好看,不過倒是沒有立馬讓克萊斯特把人丟出去,而是看著自己已經發送出去的簡訊,有些無奈。
司南成和司喏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他嘴角掛著笑意,眼睛裡還隱著掩蓋不住的興奮。
「我能和你一起回國嗎?」司南成知道司喏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所以他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司喏終於抬起頭正視司南成,看到他高興得嘴角差點咧到後腦勺,便隨口問了一句:「有喜事?」
「父親答應了我和莎莎的婚事。」司南成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甚至恨不得告訴全世界這個好消息。他本來以為會費盡一番周折,以為父親未必會答應自己和莎莎的婚事,畢竟月嬋和安格斯的聯姻剛剛取消。而且莎莎和柴爾德家族身份懸殊,誰知道父親竟告訴他,只要是兩情相悅的,願意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既然父親都開口,格蕾絲自然也沒提什麼意見。他忍了好幾次,都忍住了沒給溫莎打電話,就是想要親口告訴她這個消息。
見司南成如此高興,司喏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說了一句:「一個小時後出發。」
溫涼收到司喏的簡訊,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昨晚說好不折騰的某人,折騰了大半夜,她迷迷糊糊一覺睡到現在
司喏發來很簡單的一條簡訊:我還有十一個小時到蜀城。
溫涼突然覺得司喏挺逗的,這是要跟她報告還是準備讓她去接機啊?溫涼把手機放在腿上,單手打字,給他回了一條:我不打算吊著骨折的胳膊去機場接你。
溫涼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腳還沒落地,祁十三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他一邊打領帶一邊看著坐在床邊晃著兩條大白腿的小女人。她剛睡醒,整個人還有些慵懶。
祁夜伸手去推輪椅,溫涼笑著伸手拉住他:「我傷得最嚴重的是手臂和手指啊,又不是腿,腿上那點小傷已經好了,你再推個輪椅過來,我坐著會有心理負擔的。」
祁夜遺棄了角落裡的輪椅,看著女人大腿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溫涼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腿:「你說會不會留疤啊?」
本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一定不會留疤的,誰知他伸手就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一臉寵溺地說:「留疤也沒關係,有疤更性感。」
「你是因為我的大長腿才迷上我的,萬一腿上有疤了,你確定不會移情別戀嗎?」女人微微撇嘴。
男人低頭就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大清早的,要做俯臥撐嗎?」
「」她伸手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帶,朝著自己身邊拉了拉。
祁十三配合地彎腰,親了一口她的臉,剛要說點撩人的小情話
「老祁,你親完我娘是不是該走了?我跟你說,薄小秘在樓下等你,青春痘都等出來了。」祁知非軟糯地聲音清脆的在門口響起。
剛走到樓梯口的薄小秘,臉色一僵,摸著鼻子上那顆疙瘩都說了是被蚊子咬的嘛
溫涼拍拍男人的肩:「快去上班,賺錢養家。下班來接我和知非回豪苑。」
「不吻別嗎?」男人彎腰,指著自己的臉。
溫涼垂了垂眸,最後快速地在男人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男人唇角勾起,滿足地轉身。
「記得戴假髮。」溫涼替祁十三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