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旁邊的祁夜,手中正拿著平板電腦,似乎是在閱覽重要郵件。
他總是這樣,不捨得浪費任何一分鐘,即便在車上,也是要麼休息,要麼處理其他事情。
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這話溫涼一直都信。就好比此時此刻的祁夜,他雖然只是淡然的盯著電腦屏幕,卻依然讓人覺得這姿勢比拍畫報還帥。
「師傅,停車!」
在看到祁夜的那一剎那,溫涼就沒有片刻耽誤的對著師傅開了口。
「小姐,這內環高速,你讓我停哪兒?」
溫涼:「……」
朝著車外看了一眼,溫涼眉頭皺得死緊,什麼時候上的內環高速,她怎麼不知道?
「怎麼?怕我?」男人聲音微挑,嘴角裂開的弧度薄情得恰到好處。
雖然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膠著在平板電腦的熒幕上,但是那低沉性感的聲音卻無形的又在溫涼的心上扎了一刀。
溫涼抿著唇,早已練就了一張金剛不壞的面具。
她回頭對著男人,笑得一臉燦爛兒虛假,她說:「不怕,就是嫌噁心。」
「昨天在酒店找我拿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說?」
男人優雅的收起了平板電腦,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意味深長的落在她白皙小巧的臉上。
溫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開車的師傅,師傅顯然已經誤解了二人的關係,正眼觀鼻鼻觀心,安安心心的握著方向盤。
溫涼懶得解釋,只是瞪了一眼男人,面無表情的說:「祁先生以後能不能別在公共場合裝作和我很熟悉的樣子?」
「那你說說,想我怎麼對你?」男人深邃幽靜的眸子裡,蘊著一抹揶揄。
溫涼認真的說:「麻煩以後祁先生見我繞道走,或者裝作不認識我,乾淨的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做不到。」男人根本就是挖了坑在等她,否則也不至於回復得這麼幹脆。
他薄涼的唇瓣微啟,微微的眯了一下深邃的眸,對著她說:「不如你教教我,怎樣和一個同床共枕三年零五個月又二十四天的女人,裝作互不相識的樣子?」
三年零五個月又二十四天,聽到這個精確無比的時間,溫涼只覺得心像是被雷狠狠地劈了一下。
她緩了緩情緒,又帶上了金剛不壞的面具,笑意盎然的望向祁夜:「我以前怎麼沒發現祁先生這麼不要臉?」
男人波瀾不驚的笑著問她:「那和你當年追我的時候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溫涼的臉,止不住的有些臊。
用蘇小米的原話來說就是:「溫小姐啊,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厚顏無恥,死不要臉,奴顏婢膝,恬不知恥,舉世無雙的奇女子一枚啊!」
要知道當年為了追祁夜,她豈止是不要臉,根本是連節操和貞操都不想要了好麼!
男人目不轉睛的目光有毒,溫涼好不容易才換血挖肉的將他植入的劇毒從身體裡排出來,不想再彌足深陷一次。
所以當師傅開下內環高速的時候,溫涼幾乎拿出跳車的架勢拉開車門,跳下了車子。
然而甩上車門的時候,卻悲催的夾住了小禮服的裙擺。
欲哭無淚!
等溫涼窘迫的準備再度拉開車門的時候,卻聽到車廂里傳來祁夜淡然的吩咐:「師傅,鎖門。」
溫涼快速朝著車門移動的速度,終究還是抵不過師傅落鎖的聲音。
她用勁兒的拉了兩下車門,然而車門已經率先一步鎖死了,溫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車廂里的男人大吼:「姓祁的,你有本事把門打開!」
車窗緩緩地落下,出租車後座的男人,淺淺地笑,丰姿俊朗,如清風明月般淡然的從薄唇里溢出三個字:「什麼門?」
「當然是車門了,不然還有什麼門?」溫涼怒不可遏的抬腳就踹了一腳車門。
祁夜靜靜地坐在後座,濃眉下,是有些狹長的眸子,筆直的鼻樑像是刀刻般完美,此刻,他薄唇輕輕抿著,語氣里透著一股疏離而貴氣的味道,對著她說了兩個字:「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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