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雞蛋放在一邊的大理石台上,低頭看著懷裡的顧輕輕,妖精一樣的女人。
他似乎能理解,為什麼從小到大,自己都這麼熱衷於掐斷她的桃花了。
要是娶顧輕輕的人不是他,那那個男人該有多幸運!
「你知不知道這樣看著我,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她伸手點了一下他的鼻尖,笑著提醒他。
顧欽承抓住女人的手指,親了一下才放開:「你還想不想吃晚飯了?」
她鬆手,舉起雙手來做投降狀:「,你做飯。」
她果然老老實實跑到門口去了,乖乖地站在那裡看著他。
顧輕輕一走,顧欽承突然又覺得這空蕩蕩的廚房太大了些,剛剛呼吸里都縈繞著她香氣的那種幸福感瞬間減半。於是,他對著站在門邊的小女人招招手:「過來,吃你的葡萄。」
「葡萄有你好吃嗎?」女人單手撐著大理石台,坐了上去,穿著熱褲的顧輕輕,一雙大長腿就擱在那兒隨意的晃蕩著。
顧欽承突然就想起一個詞行走的春藥。
他順手抓過圍裙就搭在女人的腿上,然後端過裝著葡萄的盤子,放在她的腿上,欲蓋彌彰。
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他是怎麼忍住的。
顧欽承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他初中畢業就出國了,一直到大學畢業後就得知溫涼早已嫁為人妻,所以他留在國外工作,直到前段時間才回來的緣故吧!
而且,住在顧家的時候,家裡傭人多,時不時的就撞見馮成麗,他回家的時間也不多。
像現在這樣,有她單獨陪著的時候,幾乎沒有。
顧欽承也是慶幸自己現在才看清這隻小狐狸的本性,否則當初要是在不知道她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情況下動了心,那才要折磨死他
一頓飯,在顧欽承的糾結下,終於做好了。
他烹飪的手藝,遠比顧輕輕好上許多,這和他常年在國外獨立生活有關係。也不知顧輕輕是中午沒吃飯,現在覺得餓了,還是真的很喜歡他做的飯菜。
總而言之,顧輕輕吃撐了。
顧欽承洗碗回來之後,顧輕輕還躺在沙發上不願動彈。直到他回來在沙發邊上坐下,她才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扭頭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她看了一眼牆上的吊鐘,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好一會兒了。
「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她揚了揚唇角,起身。在路過顧欽承的時候,卻被他伸手抓住。
「今晚就住這兒吧!」他說。
「我昨晚都沒回家,今晚再不回家,我哥該擔心了」
其實,她早說了,要在喬心櫻家裡多住幾天的。黑修斯肯定不會擔心。
顧輕輕雖然嘴上說著要走,可是腳底卻好似生根了一樣,怎麼也挪不動。
看到顧輕輕的表情,顧欽承想,她大概是誤會自己別有意圖。所以立刻鬆開她的手,解釋:「我說的住下,就只是住下的意思,我這裡有兩間房。」
「我說什麼了嗎?我明明什麼都沒說,哥哥你這腦子裡一天到晚都想的什麼呢?」顧輕輕拍拍他的肩,唇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
被她這麼一調戲,顧欽承的耳根子瞬間就紅透了,這人從小到大,只要一害羞就紅耳朵,不管這些年商場上怎麼爾虞我詐,這一點,他始終沒變過。
顧輕輕笑著坐回到沙發上,盤腿坐在沙發上,不逗聽了,認真地說:「我是在擔心沒有換洗衣物。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喬妞家就沒洗澡,難受死了。」
「還好意思說,沒事喝那麼多酒幹嘛?!」他拉著她朝臥室走去。
她乖巧的跟在身後,小嘴喋喋不休:「要不是某人讓我傷心難過了,我至於喝那麼多酒嗎?」
「我認錯。」顧欽承回頭看她,認真叮囑:「以後不許喝醉了,傷身體。」
「你認錯幹嘛?我是因為和阿序分手才難過到想喝酒的。」她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真誠。
明知道顧輕輕這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沐序的,但顧欽承還是忍不住說:「顧輕輕,長這麼大,你沒見過我吃醋吧?看?」
「哥哥長大了,都學會威脅人了呢」顧輕輕坐在床邊,嘴角掛著的笑容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