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景重現,這四個字絕對是溫涼聽過最驚悚的話。
她猛地睜開眼睛後仰著脖子,在黑暗之中精準的找到男人的眼睛,問:「怎麼重現?」
「昨晚是從什麼時候失去記憶的,就從什麼時候開始回憶。」他說。
溫涼記得很清楚自己回家的過程,是黑修斯和夜卿將他們送回來的,然後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然後,祁夜也跟過來了。
跟過來的男人直接脫了衣服,然後去了浴室,似乎是自己酒精上頭,直接就跟著進了浴室,然後……
「我依稀記得,我洗澡的時候,你闖了進來,把我撲倒在浴缸里。」
「什麼叫我把你撲倒在浴缸里,明明是你自己坐進了浴缸里,我拉都拉不住,才被你一起拽到浴缸里的。」溫涼迫不及待的澄清。
男人瞭然的點點頭:「哦?看來這段夫人還記得。」
丫的又被套路了不是?
「然後……我吻了你。」男人這一段思路倒是清晰得很。
溫涼沒做聲,突然,整個房間的燈亮了起來。長期處於黑暗中的眼睛,還沒有適應突然的光亮,祁夜就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幹嘛啊?」溫涼嚇得伸手趕緊環住男人的脖子,卻發現男人步伐堅定地帶著她直接朝著浴室里走去。
問她:「昨晚我在下面的?」
「啊?什麼?」
溫涼都沒回答祁夜這個問題,他就已經把她放了下來,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浴缸里,隨後拍了拍他的大腿,望著她:「夫人在上。」
「上什麼?」
「我。」
「……」溫涼嗤笑一聲,轉身要走,誰要半夜跟他在這兒滾浴缸,昨晚的傷還沒好呢!
剛邁出去一步,就被男人拉著手腕直接拽了回來。溫涼幾乎是撲在他身上去的,一點沒緩衝,就那樣壓了上去。
都還沒回過神,男人的唇就印了上來。狂風暴雨式的席捲著她口腹中的甜蜜,寬厚溫暖的掌心,輕輕地壓著她的腰,炙|熱的吻像是抽走了她肺部的所有空氣,讓她的整個腦袋都眩暈起來。
腦海里閃過昨晚自己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畫面,溫涼腦子瞬間清醒了,伸手打開旁邊的水龍頭,冷水一下子灌進了浴缸。
男人從無法自拔的糾纏中回過神來,卻是一臉迷茫又無辜的看著自家老婆,那樣子,竟然有些天然呆萌。
溫涼舔了一下唇瓣,理直氣壯的說;「不是原景重現嗎?昨晚就是這樣的,我不小心蹭到水龍頭,然後你在房間洗澡,我去換睡衣。」
說完,趁著男人不注意,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
原本想逃的,可剛走了一步,就又被男人拉住雪白的手腕:「昨晚你是不是還說了,要給我一個驚喜?」
不是說喝醉了嗎?怎麼這樣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溫涼默不作聲的低著頭,聽著他問:「那驚喜最後到底給沒給?」
「你先放手,讓我好好想想。」她說。
他知道祁太太現在是越來越狡猾了,所以,放手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伸手給浴缸里放了熱水,身子暖和了不少,他意有所指的瞥著女人脖子上的痕跡,問:「所以昨晚是光打雷沒下雨麼?」
這隱喻,用得真是好,爐火純青的好!
光打雷不下雨?溫涼看著祁夜,愣是沒想到該怎麼回。
以為是她找不到措辭,所以他好心提醒:「雷雨交加?」
何止是雷雨交加啊!
祁先生也想了想,要是自己真參與了戰鬥,估計是比雷雨交加厲害一點,於是又挑眉,不確定的問:「冰雪相融?」
呵呵!她會告訴他,昨晚是暴風雪夾冰雹嗎?冰雹!!
「我昨晚給你準備驚喜了,我現在給你原景重現,你洗完澡去陽台上站著。」溫涼指使完之後,掙脫他的桎梏,跑了出去。
溫涼跑到衣帽間,倒是記得很清楚,昨晚自己專門挑了一件最性感的裙子,黑色的蕾絲吊帶睡衣裙,深 v 的款式,大開叉的。想來也是酒壯人膽,自己換起來的時候愣是一點沒害羞。
然而今天的某女人,自然沒那個勇氣了,於是把自己壓箱底的陳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