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來,將溫涼沒說出口的話徹底堵在了喉嚨里,以至於最後她自己都忘了最初要說什麼話題。
從一開始的掙扎,再到後來的無力反抗,溫涼最後只記得他奪走自己呼吸時那種急切到讓她記憶深刻的過程。
好久之後他才放開她,勻稱的手指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幫她擦拭了臉上的淚痕。
「暖暖,我欠你一個解釋。」
溫涼最怕他的溫柔和深情,就像是一個深深的漩渦,要活生生的將她吸進去。
她伸手揮開他的手臂:「我現在不想聽了。」
溫涼順手丟下一百塊錢,站起身來就朝門邊走。
背後卻突然傳來祁夜的聲音:「我和月蘭沒睡過。」
走到門口的溫涼,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的位置上,下一秒就可以直接拉開房門走出去了。
可是祁夜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徹底的讓溫涼頓住了腳步。
握著門把手的那隻手也用了力道,不知不覺的泛白了。
只是七個字,就將她像是釘子一樣定在了原地。
直到最後她也沒有轉身,而是看著大門的方向背對著祁夜開口:「你們沒睡過,那孩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說完,她沒等祁夜開口,就已經拉開房門走了。
而祁夜並沒有追出來,他在說過那樣的話之後,也沒有繼續解釋,溫涼一次次的在內心深處警告自己,祁夜是故意的,故意說了這樣的話,故意擾亂她的心智。可是在內心最深處的地方,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他。
電話響了,溫涼掏出手機,一看來電的人是蘇小米,這才按下接聽鍵。
「涼涼你現在在哪兒?我剛出差回來就去你家找你,結果你家進賊了似的,你們那房東太太簡直就是神經病晚期。她說你帶著個野男人把她家老公打進醫院了,你沒受傷吧?」蘇小米的關心情真意切,讓溫涼覺得心頭一暖。
野男人?房東太太的詞彙量真大。
「我沒事。」溫涼回蘇小米,還真是多虧了那個野男人。
她抬起手臂擦了一把自己的唇。
電話那頭傳來蘇小米火急火燎的聲音:「你現在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找你。」
溫涼對著蘇小米報了自己的位置,蘇小米打車過來的,十來分鐘就到了。
一看到溫涼這一瘸一拐的模樣,蘇小米就直皺眉頭:「不是說沒事兒嗎?這怎麼石膏都打上了?」
「這和房東沒關係,我自己穿高跟鞋崴的。」溫涼伸出手臂搭在蘇小米肩膀上。
蘇小米皺眉看著溫涼,然後找了個咖啡廳讓溫涼坐下。
「你和你們房東到底怎麼回事兒?說來也巧了,我到你們家樓下的時候,停著兩輛救護車呢!」
「兩輛?」溫涼不太確定的看著蘇小米。
蘇小米則很是確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溫涼說:「可不是嘛!當時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你出什麼事兒了呢!後來打聽了才知道,其中一輛救護車是因為你們樓下小三和原配大戰,原配把小三肚子裡的孩子給弄死了。另外一輛就是你房東了。我去你家樓上的時候,家裡亂得跟糟了賊似的,到底怎麼回事?」
現如今蘇小米是溫涼唯一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了。所以溫涼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算都說了一遍。
然而萬萬沒想到,蘇小米在聽完一切之後,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所以祁總被潑了一人髒水從頭到腳?」
「……」難道這才是她剛剛講的重點嗎?
蘇小米反應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看著溫涼說:「你就沒問問祁總,他和月蘭沒睡過,那孩子是哪兒的?」
「問了,我說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沒有回我。」
蘇小米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說不定真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說完,蘇小米見溫涼表情有些嚴肅,她也只好跟著嚴肅起來:「沒睡過不代表就不能做試管嬰兒了吧?可是你又不是不能生,為什麼要讓月蘭去做試管嬰兒呢?說不過去了吧?莫非是月蘭比你聰明比你漂亮,基因比你好?」
「你真是我好朋友!!」溫涼給了蘇小米一個大白眼。
蘇小米笑著撩了一把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