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師父找我們何事?」進入山頂小院,陸白問蘇聽雨。
蘇聽雨往後崖努努嘴:「在那裡,去吧!」
後崖,紀星河正挑著竹竿,垂釣雲海。
「師父/爹。」幾人行禮。
紀星河慢慢收回目光,示意幾人找塊石頭坐下。
「首先,我想說一聲抱歉。」
「你們叫我師父,我卻沒教過你們什麼。」
「呃……我們也沒盡過弟子義務。」林慕一句話,將塑料師徒情詮釋地淋漓盡致。
陸白翻個白眼兒。
要不要這麼真實?
但細想一下,這麼多年,他們喊師父的四個人,確實一個比一個不上道。
小師妹作為萌寵,暫且不說。
大師兄為了溫養戰氣,只會動嘴。
二師兄幾乎將自己『舔』成秋月峰弟子。
而他……雖然看起來最正常,但卻是個修行廢物。真正需要頂上去的時候,反而最不濟。
不過,那是以前。
現在,他應該能做點貢獻了。
咳咳!
紀星河清清嗓子,掩飾尷尬。
「從今日起,我準備擔起師父的責任。」
「師徒連心啊!」林慕感嘆一聲:「我也準備接過弟子的義務。」
陸白嘴角一抽。
能不能別吭聲?
紀星河淡淡瞥一眼林慕。
隨後道:「得益於小白的點撥,我煥發新生。」
「但我的道,不同於任何人,無法傳授。」
「我只能針對修行上的問題,給你們做一些解惑。」
陸白四人聽完,面面相覷。
紀星河看到他們這種反應,眉頭一皺:「都沒有問題嗎?」
沉默。
「紅魚還小,繼續積累元力,突破境界就行了。」
「而你們三個,都已經晉級金丹。」
「金丹是一個重要的過渡期。」
「你們要在這一時段,嘗試尋找自己的道,為結嬰做準備。」
「如果到了元嬰期,仍然沒有找到,那就落後於人了。」
「修行是與天爭壽,也是與人爭鋒。」紀星河的話,意味深長。
「我已經找到了。」
這時,陸白,紀扶搖和林慕異口同聲說道。
說完,三人詫異地相互打量,暗暗猜測對方的道是什麼。
「找到了?」紀星河一怔。
「道,說白了,乃未來主修的方向。」
「就拿乘風來說,他的道,便是養戰。」
「那麼,你們的呢?」
紀星河想要檢驗一下。
因為,剖析自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時候,你以為認清了方向。實際上,它只是另一條歧路而已。
「我的道,不足為外人道也!」林慕莫測高深。
陸白暗暗鄙視。
你該不會是『舔之道』吧?
「我的道,在乎山水之間也!」陸白學著林慕的樣子。
沒錯!養魚確實需要一個眉清目秀的好皮囊……不,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我的道,去駁雜而專精也!」紀扶搖臉上帶著思考。
紀星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好好好……都打啞謎是吧?
我難得有興趣指點一番。結果,自作多情了。
根本不需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