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疼痛,就像一把刀子在瘋狂劃拉著蠟黃男人的神經。
他任由血水汩汩地從胸口破損的大洞中流出來,也不敢分心用魂元或者藥物去治療。
因為戰鬥還沒有結束。
對面的陸白,仍然在虎視眈眈地給他施加強烈的壓迫。
蠟黃男人攤開顫抖的手掌,讓沾滿血跡的『大荒令』緩緩漂浮起來,擋在他的身前。
陸白眼睛一眯,看向那塊巴掌大小的令牌。
在蠟黃男人第一次拿出它的時候,陸白感覺普通至極,沒有從中感受到任何特別的氣息。
然後,當第四根劍柱攜帶【必暴】技能轟擊在他身上時,這枚令牌曾飄出一絲荒涼氣息。那時,陸白才稍微覺得它有些不凡。
而此刻,令牌給他的感覺,又有一絲變化。
它就像一頭沉睡的猛獸一樣,如果他敢繼續發動攻擊,或者靠近一點的話,這頭猛獸就會從沉睡中甦醒過來,向他露出獠牙和揮出利爪。
陸白站在原地不動,表情也很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而蠟黃男人,則忐忑又緊張。
像在等待審判的犯人。
在兩人不遠處,漂浮著一塊巨大的石板。
那是蠟黃男人的『高塔法相』爆裂之後殘存的塔基。
只要塔基還在,他就能付出一定代價將其修復。但如果全部炸成虛無的話,那就要重新凝聚一個新的了,所花費的資源和精力,將數十倍增加。
此刻,暮色已經降臨。
周圍靜寂一片。
沙漠中原本就沒有多少生機,再經過兩人一番大戰,方圓百里內的生靈,就更加不可能存活了。
夜風拂過坑坑窪窪的地面,帶起細小的沙塵,飄飄揚揚之後,不知落向何方。
過了許久。
陸白打破凝滯的氣氛。
他掏掏耳朵,沒頭沒腦地問道:「之前,你說自己是什麼人來著?」
經過一番思考,陸白還是決定:結束戰鬥。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對方身前漂浮的那塊令牌。
雖然他還剩下三次免疫機會和兩次遁入星房的機會,足以應付很多很多威脅了。
但,萬一那塊令牌是一種連續性、持續性的攻擊法寶呢?短時間內,將他所有的防禦底牌,全部消耗殆盡,也不是不可能。
他並非一定要殺死對方。
所以,沒必要冒險去賭。
當然了,這是他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殺意的前提下。
如果蠟黃男人出現之後,從第一招偷襲開始,就對他流露出無盡的殺意,那麼他哪怕冒著再大的風險,也會將對方擊殺。
呼!
蠟黃男人聽到陸白的話後,長舒一口氣。
他知道,對方沒有再戰下去的想法了。
放鬆之後,蠟黃男人心裡緊接著又升起一絲感慨和憤怒。
感慨是因為:他作為荒塔尋龍使,自忖也算一號人物,沒想到卻在比自己低一個大境界的年輕人身上,經歷一番劫後餘生的情緒起伏。
而憤怒則是因為:陸白問出來的話。
【你說自己是誰來著?】
聽聽,這像人話嗎?
當時,自己為了讓他停手,幾乎是用吶喊的方式將【荒塔尋龍使】這五個字給吼出來的。
他一個化神強者,不可能沒有聽見。
但此刻,他卻在一本正經地詢問自己。
顯然,他是故意的。
要麼是他聽到了,但卻沒有放在心上。
要麼是他想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先偷
第741章 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