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這句話著實讓吳鴻驚了一下,雖然他確有造反的意圖,卻也並不想被人看穿,現在時機尚未成熟,他也根本不敢造反,他原來以為冷子安會與他合謀,這樣他的勝算會大一些,可是當他看到冷子安的兒子在鈺王府出現時,他便知道,冷子安定不會再與自己站在一條線上了。
事實也與他預料的一樣,冷子安進京後,他屢次相邀,都被他拒絕了。
還有那劉德昌,他手裡的兵比自己多了三成,再加上他與黃世雄的關係,這不得不讓他分外忌憚。
本來聽說冷子安對冷鈺和水洛藍恨之入骨,他的人也一定會衝進城裡救人的,他想趁著這個機會以謀反的罪名除掉冷子安,以絕後患,誰想到半路殺出個冷鈺,他竟然與冷子安重修舊好,這倒是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現在父親還沒有請來聖旨,他在心裡便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畢竟在京城中私自動用官兵是大忌,皇上若真追究起來,他也不好收場。
想到這,他橫眉倒豎,用鼻子輕哼一聲,不屑的冷言道:
「既然鈺王爺願意擔此責任,那本將軍倒不如回去睡大覺來得安穩呢。」
言落,他大手一揮,對身後的人喊道:
「撤兵。」
說完這話,他用力的勒緊馬的韁繩,在轉頭的瞬間,眼神冰冷的看了冷鈺一眼,那眼神中分明帶著憎惡與殺機。
這個冷鈺,他很後悔沒利用這三年的時間將他除掉,他和父親做夢也沒有想到,已經癱在床上的冷鈺竟然還能重新站起來,還會重新出現在朝堂之上,而且看樣子,皇上還要對他委以重任。
所以此人,必除之!
吳鴻帶著他手下的人離開了,冷鈺緊皺的眉頭卻沒敢有半點的鬆懈,他轉身對身邊的章源道:
「你和阿後跟上去,他們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馬上來報。」
「是,王爺。」
章源和阿後聞言後,行了抱拳禮,快速跟了上去。
冷鈺即刻調轉馬頭,帶著一眾人等直奔城門口而去,他要先確定雲南王府的人已經撤兵,才能去宮裡處理別的事。
他人還未等到城門口,冷子安已經快馬趕了回來,他們迎面相遇時,冷子安漲紅的臉上溢出一絲冷汗。
冷鈺將馬停穩後,急急的問道:
「皇叔,你的人可安頓好?」
「安頓好了,我讓他們悉數撤退到二十丈遠。」
「這就好,現在我們要想想進宮後,怎麼平息父皇和一眾大臣們的怒火了。」
冷子安「唉」了一聲,甩著袖子,氣憤的說道:
「這都怪我做事太魯莽了,不然何至於此,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隻身一人去謝罪便是。」
言落,他準備打馬向前,冷鈺忙叫住他,
「皇叔莫急,這事不是你謝罪就能解決的,昨天夜裡你提劍去父皇的面前興師問罪,今天你的人又兵臨城下,就算朝中大部分的重臣不計較此事,也難保那吳家父子不跟著諫言,所以,咱們還是好好想想,從長計議吧。」
提到吳家父子,冷子安的冷臉頓時變得鐵青,想到吳鴻剛才的話,他便知道,吳家父子是想置他於死地。
想到這,他勒緊馬的韁繩,對冷鈺大喊一聲,
「你先回宮,我去去就來。」
言落,他打馬,快速離開。
「皇叔去哪?」
冷鈺這句話剛問出,他的馬已經飛奔出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那漸行漸遠消失的背影,冷鈺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身後的人說道:
「回宮。」
現在宮裡一定已經亂套了,他要儘快回去安撫一下皇上和眾位大臣的情緒才行,雖然皇叔行事做風有些魯莽,那也是因為小志被人所傷造成的,最為主要的是,現在小志受傷的原因還沒有查到,直接傷害他的人又已經死了,這件事似乎成為死無對證之事了,但是他自知,自己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為了給小志一個交代,他也一定會查到底的。
冷子安與冷鈺分別後,直奔吳鴻的將軍府而去,他知道那個吳鴻在進宮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