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娛樂圈非常熱鬧,從「研月」練習間鬧鬼事件後,鍾一鳴就在鋪天蓋地的話題和猜測中走上了「天籟之聲」的舞台,他以一首懷念亡友的原創歌曲打動了所有觀眾,獲得了初賽最高票數,終於鹹魚翻身,重新登上各大熱搜榜單。
據稱他在採訪中堅稱袁業會出現在現場陪他一起表演,所以將會在下一場比賽時,特別把那副架子鼓搬上舞台,等待著與昔日隊友再次同台。
報紙每天以勁爆標題輪番轟炸,終於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蘇林庭也知道了這一著名事件,在某天早飯時,貌似不經意地問蘇然然:「那個什麼鍾一鳴,是不是你媽媽公司的藝人。」
蘇然然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秦悅已經擠眉弄眼地湊上來說:「喲,叔叔,挺有心啊,居然還記方小姐公司的藝人叫什麼名字。」
蘇林庭掩唇輕咳了兩聲,略不自在地移了目光,說:「我就是覺得這個事挺新鮮的,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相信鬼魂這種無稽之談。」
蘇然然點了點說:「沒錯,我也覺得很蹊蹺。練習室里的架子鼓突然自己動了,本來應該是個偶然事件,據現場的人說,前後時間不超過一分鐘,可卻有人這麼巧把它給錄了下來,還把那個視頻放到了網上。」
蘇林庭若有所思,「你看了現場,有什麼問題嗎?」
蘇然然搖了搖頭:「除了在旁邊找到些掉落的牆灰,沒有什麼異樣。那副架子鼓是舊的,以前經常上台表演,應該做不了什麼手腳。」
&灰……」蘇林庭思忖了會兒,又說:「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再去一趟,看看那間房旁邊有什麼,也許能找到答案。」
秦悅眼珠一轉,又插了句,「要不叔叔你和我們一起去唄,我感覺你已經猜出什麼了。」
蘇林庭淡定地收著碗筷,「我要實驗室,哪有空管這種閒事。」
秦悅看著蘇林庭故作鎮定的背影,對蘇然然擠了擠眼,說:「你爸爸……有問題啊……」
蘇然然從不猜測父母之間的事,她記掛著方瀾對她的囑託,於是在工作結束後,又去了一趟「研月」。當然,不放過任何湊熱鬧機會的秦悅也已經等在那裡。
&問那間房的隔壁?」
方瀾聽見她的問題怔了怔,又嘆了口氣說:「那裡原本也是一間練習室,但是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因為……那就是袁業猝死的地方。」
那裡原本是專用練習間,自從袁業在某次單獨排演時倒下後,鍾一鳴不願再留在那個傷心地,於是搬去了隔壁,從此,那間房再也沒人敢進去,就這麼被上鎖塵封。
&間房一直鎖著嗎?鑰匙在誰手上呢?」蘇然然問。
&匙就在前台,沒有特別看管,公司練習室原本就不是什麼機密的地方,更何況那間房不吉利,前段時間還有鬧鬼傳聞,所以也沒人敢再進去。」
&鬼?你之前說過,公司有人聽見發出奇怪的聲響,還有什麼鬼影,都是在那裡嗎?」
方瀾點點頭,「嗯,沒錯。」
蘇然然心中添了幾分篤定,更加迫不及待想進去那間房,可他們拿到鑰匙開門時,才發現這間房的鑰匙居然早已經被人換過了。
方瀾皺起眉頭,叫來保安把鎖撬開,進門後忍不住驚呼一聲,只見與隔壁練習室中間相隔的那堵牆被鑿開一個大口子,上面還留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坑洞。蘇然然走到那坑洞旁仔細看了許久,在地上找到一根小小的沾了血的木刺。
她把所有事想了一遍,終於抬起頭說:「那天的事件發生時,鍾一鳴的助理在哪裡?」
方瀾想了想,道:「好像沒看見她,不知道去哪兒了。」
蘇然然抿了抿唇,說:「發生這麼大的事,她都沒過來看熱鬧嗎?」
秦悅湊過來,帶著一臉求知慾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已經想明白了?」
蘇然然站起來拍了拍手,笑著道:「我們去找他吧,其實也沒什麼玄機,誰都能玩的小把戲而已。」
隔壁間,鍾一鳴正抱著把吉他接受媒體的採訪,他講述著自己和袁業一起寫歌、出道的經歷,說這把吉他是袁業送給他,而他寫得第一首歌就是用這把吉他彈出來的,說到動情處,忍不住低頭緊掩雙目,肩頭微微聳動。
22.20|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