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靠上沙發靠背,優雅地撣了撣衣角,這人無論在哪裡都能端起那副翩翩貴公子的范兒。
秦悅瞪著眼瞅他,然後吐出幾個字:「不走>
秦慕眨了眨眼,換了個舒服的翹腳姿勢,說:「怎麼著,被關上癮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啊。」
秦悅四仰八叉地往沙發上一坐,輕哼一聲道:「讓我來就來,讓我走就走啊!我還偏不走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秦慕笑了起來,說:「我想你還沒聽明白我的話吧。今天蘇叔叔給爸打電話,說一個月的期限早過了,讓我們履行承諾來把你接走。人家主人已經發話了,你還能死賴著?」
秦悅這才想明白其中的深意,他在蘇家呆的日子早就超過了約定時間,他因為揣著那點小心思故意裝糊塗,蘇家父女也漸漸習慣家裡有他的存在,兩方一直相安無事。這次蘇林庭突然讓秦家接他回去,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讓他起了疑心。
他正琢磨著,秦慕已經朝身後兩個傭人吩咐著:「去,給二少爺收拾行李。」
秦悅冷下臉,還沒來得及起身,魯智深已經竄到門口呲牙咧嘴地沖兩人「吱吱」叫喚,擺出一副敢進去就撓死誰的架勢。
那兩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看向秦慕。
秦慕也有點傻眼,他只做好了應付秦悅的準備,卻沒想好要怎麼對付一隻猴。
這時,大門外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蘇然然進了門,看著屋裡憑空冒出的幾個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倒是秦慕先發制人,起身走到蘇然然身邊笑著說:「我弟弟在這裡打擾得也夠久了,既然蘇叔叔開了口,我今天就把他領回去。」
蘇然然有些訝異,隨後又看著秦悅問:「你今天就要走了嗎?」
秦悅突然一陣心慌,大聲說:「我不走!」又側臉盯著她,聲音裡帶了幾分忐忑:「你想我走嗎?」
蘇然然想了想,仿佛理所應當地說:「你不如果不想走就留下來。」然後又加了句:「只要你爸爸願意繼續付生活費。」
秦悅脫口而出:「他不付我付。」
&有錢嗎!」蘇然然和秦慕兩人異口同聲。
秦悅瞪了眼秦慕,說:「關你屁事!」
秦慕抱起手臂,沒有繼續追問,目光中卻露出幾分玩味。
他可從來沒見過像這樣的秦悅,他這個弟弟從來都是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可剛才他看向蘇然然的時候,明顯是帶著小心和試探,好像生怕會被她放棄。這發現讓他覺得無比有趣,忍不住又多看了蘇然然幾眼。
秦悅注意到他落在蘇然然身上的目光,立即上前一步把她護在身後,冷著臉說:「你都聽到了,我不會走。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
秦慕臉上的笑容更甚,故意嘆了口氣,說:「可是我怎麼和蘇叔叔交代呢,然然,要不你來教教我。」
他故意把語氣說得十分親昵,又探身往她的臉那邊湊。
秦悅咬了咬牙,很想找個紙袋把秦慕那可惡的笑臉給罩住,可身後卻傳來蘇然然一貫鎮定的聲音:「不用,我會和他說。」
她語氣平淡,字字卻說得堅定坦然,那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她會想辦法把秦悅留下來。
這句話讓秦悅聽起來仿若天籟,每個毛孔都妥帖舒服起來,於是也懶得去計較秦慕那讓他看得牙痒痒的目光了。
秦慕摸了摸鼻子,十分識趣地說:「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用多此一舉了。」
他轉過身,臨走時拍了拍秦悅的肩膀,小聲說了句:「我看你賴得了一時,怎麼賴一世。想名正言順呆在這裡,可沒那麼容易。」
秦悅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過他現在心情很好,不想和他計較。
蘇然然見家裡的陌生人終於離開,這才覺得稍微自在點,又瞅見秦悅正咧著嘴傻樂,好奇地問:「你不生氣了嗎?」
這幾天秦悅總是刻意躲著她,偶爾碰了面他也不說話,只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嘴臉。蘇然然也不明白他到底在發什麼火,索性也不搭理他,由得他自己氣消。
秦悅覺得現在的氣氛很不適合談這些,於是反問道:「你是不是要過生日了?」
蘇然然想了想,後天好像確實是她的生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