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泠對她有意思的想法又一次從腦海中冒出來, 又覺有些不可思議和不太可能, 但這又是她能想到的對葉泠的行為最合理的解釋。
葉泠就坐在她的面前, 還是正在談正事的時候, 溫徵羽對自己走神到私事上有點不好意思, 趕緊拉回思緒。
溫徵羽說道:「我需要做些先期準備,再擬一份草案,到時候有什麼不足還請葉總多指點指點。」
葉泠聽溫徵羽還沒有與溫黎商議, 便已經開始考慮要怎麼實施,心情頗好的微微一笑,溫聲應了聲:「好。」
一聲「好」字傳過來, 不知道是因為葉泠的聲音好聽,還是葉泠應得痛快讓人聽起來舒服,溫徵羽竟聽出幾分餘音繞樑的意味,她下意識地看向葉泠, 又見葉泠神情如常。
葉泠給溫徵羽斟了杯茶,便又細細品茗。
溫徵羽坐在葉泠的側面陪著葉泠喝茶。她看得出來葉泠很放鬆,並且, 心情似乎還挺不錯。
葉泠待她, 反常的地方太多, 這讓溫徵羽不得不多想。
葉泠喜歡她,想要接近她?
這想法溫徵羽怎麼想怎麼覺得離奇。她不由得又多打量葉泠的幾眼,也只得出個撇開葉泠的性格不談, 外貌長相、聲音氣質都還是挺過關的結論。葉泠的聲線很好, 說話時不徐不疾, 語不高,但沉穩有力,字正腔圓,音非常標準。葉泠說話很是溫和客氣,卻有一份篤定的氣勢,總給她一種,葉泠說出的每一句話的背後都有著充足準備的感覺,待說出來時,那便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是一個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有準備的人。
她忽然瞥見葉泠的嘴角挑起來,似在笑,不由得朝葉泠望去,便見葉泠埋頭喝茶也沒掩蓋住嘴角的笑容。她問:「葉總笑什麼?」
葉泠輕笑一聲,放下茶,說:「沒什麼,就是……」她的身子略微前傾,湊向溫徵羽,似有什麼悄悄話要說的模樣。
溫徵羽略感好奇,這屋子裡就她倆,還需要說悄悄話?她困惑地將身子湊過去,想聽聽葉泠要說什麼。
葉泠湊到溫徵羽的耳畔,在距離溫徵羽的耳朵有幾厘米的地方,低低的說了句:「徵羽,你那眼睛總往我身上瞟,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她說完,便坐了回去,還略帶俏皮地沖溫徵羽眨了下眼。
溫徵羽只覺腦子裡「嗡」地一聲,那火熱感從耳根一直蔓延到頭頂。她在懷疑葉泠對她有意思,葉泠居然說她對葉泠有意思?她會對葉泠有意思?要不是葉泠為人做事還算正派,她連葉泠的合伙人都不想當。溫徵羽淡淡地回了句:「葉總想多了。」
葉泠煞有介事地「嗯」了聲,抽出一張濕紙巾給溫徵羽,說:「擦擦臉降降溫,這深秋時季的,把我們徵羽熱得滿臉通紅。」
溫徵羽用力地接過葉泠遞來的濕紙巾,說:「多謝。」低頭,用濕紙巾擦手。
葉泠的視線落在溫徵羽那又白又嫩像蔥尖似的手指上,嘴角又輕輕挑了挑。她看了眼時間,說:「我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
溫徵羽沖葉泠揮揮手做個拜拜的手勢,很樂意葉泠走人。
她在葉泠走後,便與溫黎聯繫,商量冬拍的事。
溫黎沒有異議,讓她自己看著弄。
畫室舉辦畫作拍賣,最大的作用還是宣傳推廣以及拉升畫室名氣以及畫作價位,因此上拍的畫作,一定要精,並且,得有特色。
畫室的運作,一直是從兩方面入手,一是從知名畫家那約畫拍賣出售,以此來奠定行業地位打響名氣。不過,有一點,知名畫家的畫貴,畫作是以市尺算錢,最便宜的每市尺都得以萬為單位,很容易造成資金大筆積壓。就如她之前大量約畫,雖說知名畫家的畫作好賣,甚至時常會出現如她師傅的《長城雄關圖》一樣賣出大價狠賺一筆的情況,但這是在大力宣傳做足廣告的情況下才有的效果。算上廣告、拍賣等運營成本,成本相當高,一旦出現流拍或畫作積壓在手裡,會直接導致畫室資金困難的情況。並且,知名畫家以及其畫作都是有限的,她想去約畫買畫,其他同行也想,而畫畫又不是工廠生產加個班趕一趕就能趕出來。這就導致她想買,人家還不一定有畫賣給她或想賣給她,所以名家畫作通常都只能拿來作壓軸鎮店用。畫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