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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葉泠、牧杳老先生他們吃飯, 只維持著禮節上的客氣,吃完飯便回家了。
從葉泠買她家的宅子, 非要買她的畫,到開畫展, 再到請牧杳老先生出面邀她合夥開畫室,再到入股, 其實是可以連接成一條線的。如果再加上她爸的事, 很可能是她或者她家有什麼葉泠想要的東西,然後葉泠以她為切入點,徐徐圖謀。
她能夠拿得出手只有畫,可她作為一個二十出頭的小畫家, 受年齡、閱歷、資歷的限制,要走的路還很長。且不說別的,僅從美術師的級別來說,不僅要有功底實力成績,還得靠資歷積累, 才能一級一級提升上去的。她的資歷連二級美術師的標準都還差一大截,捧她,撐死了就是個年輕有為,十年之內不會有太大的成效,如果她能堅持二十年,或許能有所成就, 也許能擠進一級畫家的行列。以葉泠的經濟實力、水準來說, 找知名的畫家合作才更符合現狀。
至於她家, 她家的家底早被掏空了。如果她家真有葉泠想要的東西,早在她家籌錢給她爸還債時,葉泠就可以找人上門來把想要的東西買走。
她想不明白,想問她爺爺有什麼看法,老先生讓她自己想。
她晚上洗漱完,臨睡前躺在床上拿著手機與溫黎聊天,又說起葉泠的圖謀。
溫黎聽完她說的,琢磨了半天,回了句:「我覺得吧,你家現在最值錢的估計就是你了。」
溫徵羽挑眉,心說:「還是拿我當招牌開畫室?」雖說她家沒錢了,可這麼多年,還是有些交情和關係在的,至少她能約來這麼多畫就能說明這點。她回了句:「我還不算是糊不上牆的爛泥,是吧?」
溫黎說:「還行吧,除了笨了點以外,沒什麼不好。」
溫徵羽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溫黎又來句:「畫室財務總監的位置給我留著。」
溫徵羽意外地愣了下。以溫黎的身價來說,畫室的這點股份請不起溫黎做這財務總監,所以她連請溫黎在畫室擔任職務的事連提都沒敢提,只求溫黎能以股東的身份幫她把把關,她就心滿意足了。她隨即明白,估計是葉泠的加入使得溫黎不放心,才主動提起要擔任財務總監職務。她心下感動,回道:「黎黎姐,謝謝。」
溫黎回了句:「不用謝,要開工資的。」
沒過兩天,葉泠便股份轉讓手續的相關文件拿來給溫徵羽簽名。
溫徵羽雖然只占了百分之二十七點五的股,但她是企業法人,許多手續還得她簽字才能辦。
畫室剛成立,正是葉泠安插人手的好時機,她原以為葉泠辦好股份轉讓手續後便會借著大股東的身份插手畫室的事,然而,葉泠再沒露面,畫室的事幾乎由她和溫黎全權處理。葉泠對安排人的事只言沒提,甚至連她自己都只讓溫徵羽給她掛了個閒職。
溫徵羽雖然感到意外和不解,但她一時又想不明白其中關節,又因葉泠反常的事太多、自己又忙於開畫室的各項事宜,沒時間也沒那心情去操心葉泠的事。
忙碌的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一個多月時間便已過去。
畫室已經裝修好,辦公家具、設備等也已經入場,前台、接待、會計等相關職位續招募到位,還有一些重要職位因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暫時由她兼任,溫黎以及她爺爺、師傅、師兄師姐弟們給作參謀提意見、作指導。
她每天休息的時間不到五個小時,但學到很多以前不曾接觸過或不曾深入了解的東西。
開業在即,她約畫買來的用作打開畫室局面的畫作得運到畫室。
這些畫的價值不菲,她家現在只剩下展程一個保鏢,大部分時間他都兼職司機陪著他爺爺外出不在家,家裡只剩下孫苑一人,宅子小,房間少,沒有設安全係數高可以放貴重物品的庫房,她不敢把畫放家裡,放到銀行保管箱。待畫室裝修好、安保設備裝好,安保人員、設施等全部到位,她才雇了保安公司的人陪她到銀行提畫,然後,送到畫室,放入畫室的貴重物品庫。
她把畫作清點、接收、做好入庫登記後,鎖上了庫房門,從已經打掃乾淨,連綠化植物都擺上了的畫室出來,便見葉泠一動不動地站在畫室前仰頭看向畫室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