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抬起飄香劍,尋思這陸家的武功雖無緣知曉它的威名,不過,田原隱隱覺得這武功似與宇文兄的那首《寒江獨釣》頗有親近wwΔw.『kge『ge.la
他想起那天他們來時,看到陸老伯一個人在前面的小溪獨自垂釣時那怡然自得的神情。
即便多多和依依百般的嘲諷,老伯也只當她們的話如過耳山風。
英雄落寞,退隱山林,寒江獨釣。
只是這武功和宇文兄的曲調相比,沒有那麼多的悲苦和淒冷,也沒有那麼多難以排遣的壓抑和欲言又止,要清麗灑脫得多。
寒江二字,似有不妥,若把它叫作獨釣神功倒是頗合適的。
雖說以陸家的風範,絕不會把自家的功夫號稱什麼神功,但在田原看來,這功夫實在是神之又神,絕不會錯。
田原輕輕點了點頭,深深地嘆了口氣,施展起懸書功法,用劍尖在岩壁上寫著:「獨釣神功,天地獨尊,晚輩田原,怖懼再三。」
一氣寫完,田原看看,又嘆口氣。
田原慢慢地轉過身來。
此刻,他對著石室里的一切已瞭然於胸,他回到上面的石室,把四處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開門的機關。
他支棱起耳朵,上面也是靜悄悄的,田原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走到那四具棺材面前,盤腿坐了下來,他靜靜地聆聽著,在心裡感覺和這四位先人大為親近,他們似乎在無聲地教誨著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田原會過神來,他生怕自己把飄香劍法的什麼地方漏忘了,心裡默誦了幾遍。
他走到下面的石室,飄香劍法從頭到尾使了一遍,再去石壁上一幀一幀察看,確認自己所記的分毫無差,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
田原把這石室的石壁也察看了一番。
這個石室,本來就空空蕩蕩的,除了壁上的那一組圖案,和那一個開啟去上面石室的手印,再無其他異處。
田原盯著那個手印看著,心裡猛地一個激靈。
他趕緊把燭光湊近地上的那兩雙腳印,果不其然,那腳印都有新踩踏的痕跡,不全似是當初太爺和陸老前輩踩踏出的。
田原心裡大喜。
他直起身,在那兩雙腳印前怔了一會,忖道:也不知哪雙是太爺,哪雙是追風鶴陸老前輩的。
他站到一雙腳印里,運作真氣,雙腳直往下沉。
一陣輕微的響動,正對著他的石壁裂了條縫,一股清涼的新鮮空氣從外面猛撲進來。
田原喜出望外,他貪婪地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他上身微微下挫,再運作真氣,那條縫又朝邊上滑開了寸許,然後紋絲不動。
田原走到裂縫前試了試,這裂縫僅能容一條大腿伸過去。
田原退回到腳印前,又試了試,石壁還是紋絲不動。
他想了想,又站到另外一雙腳印里,運作真氣,果然,那石縫又裂開些許,田原再試,又是紋絲不動。
田原走到裂縫前,這裂縫剛好能容一人過去。
原來,那陸老伯每天是從這裡進出練功的。
田原收縮身子,從裂縫中擠了出去,眼前是一條通道,通道的盡頭,隱隱有一線亮光。
田原轉身朝石縫裡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石門在他的眼前慢慢合攏。
田原再仔細看,那石壁卻是天然生就一般,如果自己不是剛從裡面出來,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石壁後面還有一個石室。
原來,這石門當初設計時,是要由兩個內功高手同時運作真氣才能完全打開,陸老伯和田原以一人之力,能打開條縫進出,已屬不易。
田原順著通道往前走著,他回想起這石洞啟門的機關並不複雜,倒象是要考考你的內力似的。
田原讚嘆一聲,對兩位老前輩更添一層敬意。
武林中人,誰不對自己的武功諱莫如深,情願是死,也不肯輕易泄露給外人。
而太爺和陸老前輩不僅把自己的武功刻在壁上留給後人,即使有人誤入石室,哪怕是既非田家也非陸家的後人,兩位前輩似乎也不介意。
只要你在石室中能參照石壁上的圖案,把你的內功練到足以開啟石門的地
第二二九章 他說他怖懼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