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姜豐虎不由攥緊雙拳。
自己向來善待他們,不曾想,竟還餵熟了一隻白眼狼!
又或者,是他太過好說話了,才讓王勇覺得,自己幫他們做什麼,都是應當應分。
很快,小糯寶和豐澤他們,都聞訊趕到了莊上。
那王勇自知要完,索性也豁出去了,嘴裡面仍不乾不淨地罵著。
「老子是幫你家種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出了事兒你家不幫忙兜著,就沒見過你們這麼狠的!」
莊上的村民們都出來了,有些和王勇有交情的,湊到姜豐虎的身邊,還想幫忙求情。
小糯寶瞥了眼二哥的黑臉,二話不說,就讓人抓來一把牛糞,塞進王勇的臭嘴裡。
「你既喜歡滿嘴噴糞,那含著這大糞,等去衙門過堂吧。」
「還有,你不是【幫】我家種地,是租著我家的地來餬口,沒有什麼功勞或苦勞,少亂攀扯關係,更別想往臉上貼金。」
小糯寶脆生生訓完,又抬起小臉,掃視村民一圈。
她故意抬高聲調,「要是覺得我家太好說話,妄想試探我家的底線,那可就打錯算盤了,我們與人為善,但不等於沒有雷霆手段!」
這話帶著幾分狠勁,一說完,還想求情的村民們就都愣住了,一起閉了嘴。
眼前這胖乎乎的丫頭,雖才不過四歲,但卻說得他們這些大人,心裡生了怯意。
王勇頂著滿嘴髒物,噁心得想要狂嘔。
可營兵們塞得太滿,他吐都吐不出來,最後還一吸氣嗆住了喉管,痛苦得直翻白眼。
姜豐澤等到他快不行的時候,才猛踹他後背一腳,救回此人一命。
「來人,把石脂封好,送回山上。」
「至於這倆腌臢賊人,送去法辦!」
雖說折騰了一上午,但好在石脂快速找回,賊人也已落網。
只是回到府上後,姜豐虎仍悶悶不樂,為著王勇罵他的話,和村民還想求情的態度,多少有些心寒。
馮氏也反思了一下。
興許,有時是自家太過溫良。
李七巧正好要包些酸菜肉包,揉完面後進屋,就道,「娘,那麵團也是有趣,非得人搓扁了它,才好擀皮包餡,感覺有時候做人,倒也是如此。」
馮氏點了點頭,嘆氣道,「誰說不是呢,咱家要一位只釋放善意,倒讓人分不清,到底誰是擀麵杖,誰是那麵團子了。」
恩威並施,才是上位者應有的手段。
這話聽著雖然殘酷,但事實有時就是如此。
人性複雜,有時不能顧全了所有人,既是如此,那便先顧全自己,這才是生存之道。
於是這天過後,姜豐虎就帶人,把王勇在莊上的家人全部攆走。
也該讓人知道,莊上犯了錯事,不可輕輕揭過,要怪就怪自身不正。
除此之外,姜豐虎還和其他莊子一樣,定下了宵禁,和明年的畝糧產。
一入了夜,非有病死之事,一律需得報備才能出村。
至於畝糧產,若有完不成者,也一律清退,莊子上不留廢人。
村民們見狀不敢反駁。
心頭都有了警醒,知道姜家動起怒來,也和其他東家是一樣的。
做完這些,姜豐虎反而鬆了口氣。
沒過幾日,村子就收到了消息。
王勇哥倆挨了板子,一人打了六十,他堂哥當堂就受不住,直接被打死了。
那王勇雖還留住了性命,都腿也瘸了一條。
眾人都覺得唏噓,誰也不敢多言,老實過自己的日子了。
時日一晃,便就入了初冬。
趕在第一場雪前,山上的石路可算修好,完工時眾人都喜氣洋洋。
小糯寶也去看了,滿意地直叉小腰,小巴掌都快拍紅了,仿佛聽到銀子作響。
只是下山時,小胖丫的右眼皮忽然跳了幾下,氣得她拿口水粘紙條,貼了上去,還以為是凍抽筋了。
很快,一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