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到家後,小糯寶一頭就扎進庫房,撅個胖乎乎的屁股,開始翻箱倒櫃找禮品了。
既是要去赴喜宴。
當然不能空著手去,總得拿個賀禮來當幌子。
只是她還沒找到可心的,軟乎乎的小身子就忽的騰空,被一雙大手給提溜走了。
「像個小老鼠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兒偷油吃呢,該忙的可算忙活完了,快來讓三哥稀罕稀罕,這些天可是想壞我了。」
姜豐澤抱住妹妹短腿,給她端在臂彎里,掂了兩下沒掉秤後,才放心地親親她小呆毛,滿眼都是哥哥的寵愛。
蕭蘭衣也許久不見糯寶,這會兒當然要狠補回來。
於是他和豐澤互相拱著屁股,都想把對方擠走,好獨占小糯寶。
小胖丫輪流躺在兩個哥哥懷裡,被逗得小奶音直咯咯響,索性軟乎乎的奶膘一癱,翹起小腳,做起了幸福的好寶寶。
這會兒聽見動靜,春哥兒也巴巴跑出來,伸著小手直著急,讓豐澤以為他是要一塊兒抱抱。
於是豐澤彎起眼睛,正想把他扛在肩上。
誰知春哥兒卻一臉抗拒,推開三叔的胳膊,小手一掏兜兜,拿出兩塊蟹粉酥,就要送到糯寶嘴邊。
「小姑姑,回來啦~」
「蕭夫人做蟹粉酥啦,春哥兒一塊沒吃,就等你回來,咱倆一起吃呀~」
小春哥兒咽咽口水,晃著小腦袋,眼睛就只看著糯寶一個。
姜豐澤的大手撲了個空,快被侄子整不會了,只能無奈摸頭,「怎麼只認姑姑,不想三叔啊。」
馮氏他們站在門邊,肚子差點要笑抽筋了。
很快,鄭嬤嬤熱了晚飯,眾人趕緊一起吃了,又和蕭老太婆媳夜話到二更。
這一宿真是嘮不完的嘮。
至於沒挑完的賀禮,蕭蘭衣便也幫糯寶做主,隨手挑了個梨花滿枝圖,又讓人拿檀木框子鑲住。
覺得還挺大氣的。
過了一宿,小柳莊安頓難民一事,就被報到了龍軒宮。
穆亦寒聽說後很是滿意。
同時也對姜豐澤的良善,格外有所感觸。
都是帶兵打仗之人,有實力的將領他見過太多,但那些人經歷慣了廝殺,往往變得麻木,對底層百姓少有溫情。
像姜豐澤這般,心懷大義,但同時也不忘良善的領兵人,已經很是少見。
穆亦寒微微揚唇,「看來,本座當初真沒看錯人,糯寶的三哥,正是我南紀少有的人才。」
至於北賀縣的百姓,穆亦寒當然要好生撫恤。
他這就定下了御田胭脂米二十斤、官窯盞碗一套、白銀五十兩的每人份量,命人送去小柳莊安撫。
吳雀帶上御賜之物,本是要找姜豐澤,讓他親自為帶回的人們分發。
但豐澤心思細了些,不想過自己的手,便婉拒回道,「吳公公客氣了,人雖是由我帶回,但他們是國師的子民,您前去頒旨發放,才能體現國師和朝廷的重視,更讓他們暖心啊。」
其實不光如此,主要是他想避嫌。
不然這些財物要是過了他的手,日後若是有外人心思髒,懷疑他剋扣藏私,他也難說得清。
吳公公一聽,便也覺得自己草率了,趕忙去了小柳莊,自己把御賜之物發了下去。
眾人得了國師重視,一個個也格外振奮。
對往後日子的信心,就像是一簇簇火苗,在心頭越燃越燃高。
村長笑吟吟坐在地頭,搭著老李頭的肩膀,「你看那些賞賜,可不僅僅是錢財,更是這些苦命人,對往後餘生的盼頭啊!」
春光普照大地,映得京郊一片祥和。
大戰得勝的喜樂,更是籠罩著整座城,男女老少們皆口口相傳,在街上笑得眉眼都快擠沒了。
而此次受賞之人,除了前方大軍之外,還有個人當然是不能少,那就是林春來。
戰事已經明了,林春來也能堂堂正正受封,得了兵部侍郎之位。
當著滿朝文武,拿到官令之時,林春來激動得緊咬嘴唇,眼淚跟黃豆似的,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