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麼惡毒,讓你當牛做馬賠罪,那都是髒了牛圈,浪費馬草!」小糯寶毫不客氣地駁斥回去。
若是不動她家人,她興許還可網開一面。
可誰讓李嬸子不開眼,偏動她糯寶在乎之人,那便是死不足惜!
李嬸子在一片痛哭流涕中,最後還是被拖到了東山,和兩條餓紅了眼的大野狗一起,被封進了寄死窯里。
後來,有人在半夜,隱約間聽到婦人撕心裂肺的慘叫,還有野狗止不住的狂吠。
沒有人知那是不是李嬸子。
村長也不許旁人再提:「既是她自作惡,便是她應得的下場,以後你們都以此為戒,安生過日子就好。」
眼下的李家,空空蕩蕩的,只剩下李引兒和李文才姐弟倆。
自打親眼看著娘被拖走,李文才整日淌著眼淚,寢食難安。
倒是李引兒看得開,難受了半日後,便重新去福善堂上工。
畢竟她娘是自作自受,也怨不得任何人。
後來,李文才的爹得知此事,終於肯從城裡回來了。
不過這男人只是為了帶走兒子,連半句李嬸子的事情,都懶得跟村里過問。
小糯寶知道,自己原先預言的李家會散,可算是應驗了。
她是個愛操心的小傢伙,怕引兒獨住會害怕,這便閒不住,噠噠跑去了福善堂。
「引兒姐姐,要不你從家裡搬出來吧,正好錦娘自己住在我家舊屋,缺個伴兒,你也過去咋樣,倆人也有個照應。」
李引兒就願意聽糯寶的話。
她放下擦窗台的抹布,這便欣喜點頭:「好啊,我家空落落的,我自己住也不得勁。那等今個兒的活幹完了,我晚上就去陪錦娘住。」
小糯寶甜甜咧嘴,白豆腐似的小圓臉,笑得肉肉都擠在了一起。
耶~如此甚好,錦娘姐姐有人作伴,宋老的囑託她也算是完成啦!
下午,孫春雪躺在炕上,吃著李七巧給做的炒黃豆當零嘴,正閒得發慌。
這時見小糯寶蹦蹦躂躂,從外面回來,她忙起身要抱抱這寶貝疙瘩。
「糯寶到大嫂這裡來。」孫春雪現在一看見小姑子,心裡就無比踏實。
她臉上洋溢著笑,又忍不住抱怨:「你看你大哥,這辦的算是啥事,我這身子明明都好了,他還非讓我躺著不許下地,家裡還有那麼多活沒幹呢。」
小糯寶慢悠悠爬上炕,白藕似的的小胳膊圈住大嫂的脖頸,小嘴湊到她脖子邊,就叭叭吹著熱氣。
「大嫂得聽大鍋鍋的,要多歇息~」小糯寶摸摸下巴道:「雖然木蠱已經被燒,但你畢竟折騰了身子,還是再養一養,肚子裡的小侄子才能長得安穩。」
好在,她先前為大嫂探過孕象。
裡面的小侄子生命力很強,此番雖是受了驚嚇,但仍健壯得很,估計生出來定是個皮猴子,不會像春哥兒那麼安靜。
孫春雪啥都聽糯寶的,正要點頭。
不過忽然,她發現了重點,忙眨眼道:「什么小侄子,糯寶,你是說,大嫂這胎懷的是個兒子?」
小糯寶趕緊捂住小嘴巴。
眼睛滴溜溜轉
糟糕,咋給說禿嚕嘴了。
她佯裝不懂,慌亂地撓著腳丫:「啊?什么小侄子呀糯寶剛才說了嗎,好像不記得了。」
孫春雪睜大眼睛,剛想說小姑子絕對說了。
這時,正好豐苗進屋,看了眼炕上的炒黃豆,故意捂住鼻子幫妹妹脫困。
「嗚嗚好臭,什麼味啊,大嫂你是不是黃豆吃多放屁了。」
孫春雪被打了個岔,愣了下回頭道:「沒,沒味啊,我啥時候放屁了,你這孩子淨瞎說。」
豐苗吐著舌頭,這就把春哥兒從孫春雪身邊抱走。
他見春哥兒還睡得正香,小嘴賤嗖嗖道:「嗚嗚大嫂你看,侄子都被你放屁給熏暈了,你能吃,放的屁也肯定比一般人臭。」
孫春雪受不了了,抬手就要揪他耳朵:「老五你是不是皮痒痒,信不信我喊你大哥來揍你。」
很快,姜豐年就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