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寶用手擰他胳膊:「你說誰丑?」
但姜武胳膊就像石頭一般結實,她都擰不動了。
「哎呦!哎呦!我丑,我醜行了吧。」姜武假裝疼痛,歪倒在炕上討饒。
春娘笑道:「渾鬧什麼,趕緊去洗洗手臉,一會兒吃飯。」
於是,虎子與姜武去洗手臉,櫻寶讓小丫頭去灶房告訴廚娘,讓她們多做幾樣菜。
好在家裡備了不少臘肉熏魚熏雞香腸,廚娘們拿去蒸熟就行。
除了肉食,水塘邊上還種了不少蔬菜,都蓋在草帘子下面,想吃就掰些葉子,與肉絲胡蒜炒一炒,就是一盤美味菜餚。
姜武與虎子洗漱回來,在大炕上盤腿坐下,與櫻寶說起在外行軍打仗的事。
這次回來,也是因為皇帝下旨,將他倆調回京都,估計要重新安排他們職務。
春娘一聽很是高興:「你們能回京做官可太好了,咱們一家也能團圓。」
櫻寶給他倆倒杏仁茶,「虎子你真在京城任職,不如將二伯與二伯娘他們也接到京城來。」
二伯娘生了一女一兒,以後弟弟妹妹長大也要討前程,在京城總比在鄉里機會多一些。
虎子點點頭:「到時候再說吧。」
春娘打量一下兒子,又瞅瞅虎子,問:「虎子,你說親了沒有?」
虎子喝一口杏仁茶:「沒。」
姜武在旁笑道:「咱們將軍想把閨女嫁給他,虎子哥不願意,還說他在家鄉已經定了親。」
「為何不願意啊?」春娘不解。
姜武嘿嘿一笑:「你問他。」
虎子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完,說:「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能隨便答應。」
春娘:......
很快,廚娘將飯菜做好,擺在炕桌上,滿滿一桌子。
櫻寶拿來一壺果酒遞給弟弟與虎子,「少喝點暖暖身子,等小傑回來,你們再多飲幾杯。」
大弟弟姜傑中午不回來吃飯,他要麼被羅家接去用飯,要麼就在公署里隨便吃點,直到下晌才能回家。
春娘問:「要不要將吳老先生也請來?」
「等小傑回來讓人去送個帖子,就是不知道吳爺爺有沒有空。」如今的吳老先生可是大忙人,外頭應酬也多,輕易瞧不見他人影。
春娘:「行吧。」
吃完飯,姜武與虎子在院子裡逛了逛,這才回屋休息。
下晌,姜傑與姜泉一起回家,這時候的路面已經被覆蓋上白雪。
姜泉跑進屋裡,將錢袋子放在炕上,彈彈身上雪花,對櫻寶道:「鋪子裡的花卉都賣完了,還有不少給了定錢。」
說著從懷裡掏出賬簿遞給小堂妹,笑呵呵道:「今日都是大客戶,你看看咱們盆栽可還夠?」
櫻寶接過賬簿看了看,指著一個訂單問:「這個呂家是誰?怎麼要這麼多花?」竟一次要八十盆,真是大手筆。
姜泉伸頭瞧一眼:「呂家啊,他們家有個女兒是聖上的賢妃,聽下單的管事說,昨日賢妃生了一個皇子,他們訂花,是為慶祝皇子滿月用的。」
「怪不得。」櫻寶將賬簿還給他:「花房裡應該夠,你明日就送去,記得讓他們當場結賬,咱們概不賒欠。」
「這個我知道。」姜泉收起賬簿,出屋去看姜武與虎子。
晚上,姜家擺宴,不僅請來吳老先生,吳軾也跟了來。
宴席上,吳老先生說:「那蕭家真是不知所謂,竟遞摺子給聖上,請聖上賜婚,幸好聖上沒有答應他們的請求。」
「給誰賜婚?」姜武好奇地問。
姜傑冷笑:「那長壽侯竟然為他兒子向聖上求娶我阿姐,真是白日做夢。」
不提長壽侯只是個有名無實的侯爵,單憑他家二兒子跟個黥面女不清不楚,這事兒就沒門。
雖說蕭侯不一定是為他二兒子求娶,但蕭家幾兄弟都住在一個屋檐下,若嫁進這種人家,難免讓人膈應。
姜武皺起眉。
蕭家他是知道的,也知道蕭家二郎心儀陳光祿的女兒,還將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