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下,病房內一陣寂靜,所有人面目古怪地看著前方。
『滾』字會不會寫?
羅峰這是要狠狠的打呂文華的臉啊。
呂文華臉色急變,劇烈地變幻抽搐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羅峰,「你――你-――你敢――」
「不會寫?」羅峰眼神難掩失望,放下了紙筆,半響,又忍不住將紙筆拿起遞過去,「『爬』字簡單點,總會吧?」
「羅峰!」呂文華用著嘶吼的語氣,「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羅峰一笑,「可不及你呂醫生的良苦用心啊。」
呂文華剛剛在病床前說的這番話,羅峰聽出了他的別有用心。
既然對方自動送上門來自取其辱,自己倒不介意羞辱他一番。
至於呂文華那明顯沒有底氣的威脅,羅峰根本不放在眼內。
請保安?你以為你醫院裡的保安是天下第一魔頭墨元霧麼?
羅峰上前了一步,眼眸的煞氣一涌。
蹬。
呂文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半響,猛的一甩手,虛張聲勢的大喊一聲,「你――給我等著。」
眾目睽睽之下,呂文華氣急敗壞地走出了病房。
「刁民!簡直是一群刁民。」
回到了辦公室,呂文華還不解恨地喋喋不休罵個不停。可是,他始終沒有勇氣去叫醫院的保安過來,畢竟,那張病床的病人可是屈主任罩著的,自己可不敢明目張胆的與屈主任作對,更何況,自己一個月的獎金沒了,可不想連薪水都要被扣掉。
只能嘴裡發泄了,不停的大罵。
辦公室內有三張辦公桌,姜小雪在最裡面,前面還有一名中年婦女醫生,呂文華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三人一個組,以姜小雪為主治醫生,這是這家醫院的分組制度。
姜小雪終於按捺不住蹙起了眉頭,「呂醫生,夠了吧。」
「什麼夠了。姜醫生,你不知道,那是一群刁民啊。」呂文華氣急敗壞地振聲說道,「我好心去通知他們病人的情況,沒感激我還不算,竟然對我惡語相向,還想要動手,簡直有辱斯文!活該他們有著遭遇,哼,三天之內,他們要是不決定做手術,那病人死定了。活該!」
「呂醫生!」姜小雪的語氣嚴厲了起來,冷冷地盯著呂文華,一字一頓地說道,「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你是一名醫生,應該抱著對每一個病人負責到底的心態,而不是在辦公室內詛咒某一個病人,這不是一個醫生該有的職業素養。」
呂文華一撇嘴,「跟這些刁民講什麼職業素養?」
姜小雪眉頭一皺,嘴巴張了一下,也懶得再說了,同科室這麼長時間,姜小雪早就了解了這個呂文華的心性,心胸狹隘至極。
不過,被姜小雪這麼一呵斥,呂文華倒也安靜了不少。
雖然姜小雪比他年輕得多,可姜小雪的醫術是整個醫院都公認的精湛,而且還是個大美女,自己能在她的手下當助手,可是件美差事。
呂文華可不想因為幾個刁民而讓姜小雪去投訴自己,失去這份美差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姜小雪坐在完成了一些工作,伸了個懶腰,隨手又拿起了唐大耳的核磁共振圖像看了起來,同時陷入沉思當中,目前來講,她負責的病人當中,就唐大耳的情況最嚴重。
「如果父親在的話,配合著針灸,一定有更大的把握。」姜小雪自語著,同時思量著,若是父親在,他會怎麼做?姜小雪每一次遇上棘手的難題的時候,都會認真反覆地思考,希望能得出最完善的一套治療方案。
「除了開顱手術,還有其他辦法?」姜小雪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這是剛剛那羅峰提出來的,姜小雪當場就否定了。
「不動手術,以針灸為主,藥物為輔――不行不行,病人的情況有些緊急,緩慢調節的方法根本沒有用。」姜小雪搖搖頭,不再考慮其他的辦法。
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姜小雪又去了一趟病房。
還沒走近,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藥味道。
「怎麼會有中藥?」姜小雪蹙眉加快了腳步,這個病房的病人都是她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