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敢問何公,今日,食可足,兵可足,民之信如何?」
聞人襲跪坐在何休的面前,肅穆的問道,何休坐在他的對面,與聞人襲不同的,他身邊放了一把佩劍,看的聞人襲心驚膽戰,聽到他的發問,何休好不猶豫的回答道:「君子不仁則不成,不義則不生,當今天子仁義,事成可媲與堯舜,何必多問?」
「公羊說仁,治世救民是為仁,開鑿運河,乃是善於無數百姓之善事,君何以不行仁道而論仁,豈不是言公羊無道?誇誇其談罷了。」
「公羊說仁,故而,皆為厚德載物之君子,爾之管制,使官吏忘仁,何談治世?君子有德,方遠與小人也。」
「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
「官吏有才能夠行政一方,能夠造化百姓,何以不算仁,足以為堯舜也!」聞人襲越說越是激動,他猛地起身,指著何休,說道:「何公,因為與我等的區區恩怨,而阻攔國之大事,以淺愚之見妄論仁,不怪公羊之沒!」
何休聽完,頓時臉色赤紅,咬著牙,神情暴怒,他忽然起了身,猛地拔出了佩劍,聞人襲跳了起來,叫道:「何公,你我皆為治儒之士,不必刀劍相向!」
「老夫豈能看著於此誣衊我公羊?」何休怒吼了一聲,拔劍便砍,聞人襲的頭冠頓時被何休一劍砍斷,聞人襲嚇倒在地面上,高呼救命,朝著門口便跑,何休追上來,一腳揣在了聞人襲的尻上,聞人襲翻滾了一圈,滾爬著倉皇逃出了大門,何休還在身後追趕。
奴僕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影從面前一晃而過,也沒有來得及阻止。
街道上,人們看到這幅場景,自然都是嚇得連忙躲避,正在率領更卒巡邏的黑瘦矮子,聽到了呼救聲,心裡十分的惱怒,這一年,自己何其不幸啊,在處死了那個黃門的叔父之後,先是被人揍了一頓,然後又在不久前被天子訓斥了一頓,現在竟然還有人敢在雒陽行兇??
黑瘦矮子領著人沖了過去,來到了近處,黑瘦矮子認真的打量了下那兩個人,臉龐抽了抽,轉過頭,指著遠方,說道:「好似是從那邊傳來的聲音,大家隨我去看看!」
眾人立刻點頭,沒錯,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這些更卒頭也不回的便跑開了。
聞人襲一路逃回了府邸,奴僕開了門,立刻進門,令人關緊大門,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大門面前,伸出手,摸了摸頭上的進賢冠,冠的上頭已經被劈開了,他險些就披散著頭髮,奴僕立刻上來,拍打他身上的灰塵,聞人襲疲憊的坐在地面上,喘著氣。
「這該死的老匹夫,欺人太甚!!」
奴僕在一旁,看著他如此狼狽,也不好再詢問,只能扶持著他,回到了書房之內,正在專心讀書的馬均,看到了師傅這個模樣,嚇了一跳,想要開口詢問,可是天性懦弱的他,卻又不敢,只能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聞人襲覺得自己在弟子面前,有些丟了臉面,也就沒有開口。
師徒二人,面向而坐,卻異常的沉默,聞人襲緩了緩,方才開始提問馬均的學識,馬均也是小心翼翼的回答,對於這位弟子,聞人襲還是十分滿意的,有些時候,馬均因為緊張答不上來,聞人襲便讓他寫,馬均也會認認真真的寫出來,沒有什麼錯誤。
「唉...」聞人襲神情有些落寞,無奈的嘆息著。
馬均這才問道:「師君,你要要..要...辦的事情,是不是不..不,,,不太順利?」
聞人襲點點頭。
「師君..君,定然能..能..成功..」馬均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如此說道。
「我倒不是因為事情不成功而嘆息,是可惜了我的冠,唉,我一年前花了四十錢買來的,就這麼被砍壞了...」
馬均恍然大悟,說道:「師君.君,君..若是將..半截冠帶..帶來,我有辦法..法..修好...」
「哦?哈哈哈,那好,明日,我再去他那裡,把那半截冠帶回來,我看看你是怎麼修復的,日後也就不必再買了!」
「好!」馬均回答道。
「大郎,你要記住,勤儉樸實,方才能夠成就大事,能夠借著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