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才又對沈諾說道:
「嫌疑人被抓住的時候渾身都是傷,指骨還斷了好幾根,他自稱是你報復的他,所以需要你這邊配合一下調查。」
沈諾:「啊?」
她雖然有點懵,不過還是應道:「哦好,稍等一下我拿下外套。」
她轉身回去拿外套,路過傅初霽身邊的時候還看了他一眼。
後者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應該很快就回來,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她朝他微微一笑。
傅初霽垂眸低聲道:「是你自己不問的。」
「」
好,原本還有些不確定,現在可以確定了。
考慮到兩個警察還在門外等著,沈諾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回來再和你說就拿著外套匆匆出門。
等見到了劉釗,沈諾才知道他被打得有多慘。
他一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手上和腿上還打著石膏,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沈諾看著他的腿,遲疑著問道:「他的腿是斷了還是?」
和她一起來的女警面不改色地說道:「哦,他的腿是我們抓捕他的時候,他自己從樓上跳下來摔的。」
「」真慘。
不過沈諾心裡卻生不出半點同情來,她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大部分事情的經過。
包括劉釗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及他逃跑的時候還帶著現金的事。
女警叫醒了睡著的劉釗,他被嚇了一跳,從夢中驚醒,嘴裡還一直念叨著「別殺我」。
「這裡是醫院,你看清楚點。」女警皺起眉斥道。
劉釗回過神來,看見醫院的裝潢,長長地鬆了口氣。
「你說你身上的傷是被沈家人打的,你看看你說的人是她嗎?」女警指著沈諾。
劉釗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我都說了,打我的是個男的,你們抓個女的來幹什麼?」
「語氣放尊重點,沈小姐只是來配合調查的。」女警語氣嚴肅。
沈諾聳聳肩:「那你可能就搞錯了,我們家就剩我和我哥了,他從林城回來之後就沒出去過。」
「你們這樣的人哪裡需要親自動手?花錢隨便找幾個人不就行了。」劉釗冷笑。
他現在膽子也大了起來,反正他都被抓了,有警察在他們肯定也不敢幹什麼。
他這樣的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雖然那天賀弘讓他去自首,他表面答應,一回去就立刻拿著錢準備逃跑。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走,警察就來了,沒辦法,他只能從窗戶跳出去搏一線生機,結果運氣不太好,摔斷了腿。
事實上賀弘早就猜到他不老實,所以一回去就匿名報警提供了線索。
他也不怕劉釗會去報警,他根本就拿不出線索來。
「你好像很懂,你包里那些現金不會就是別人給你的打手費吧?」
沈諾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和他慢慢掰扯了起來。
「我要是想私底下報復你,我還報警幹什麼?倒是你,咱們無冤無仇的,你該不會是收了錢來潑我辣椒水的吧?」
劉釗聽見她說起現金,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他胡攪蠻纏道:
「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前腳剛對你動手,後腳就被人擄走了,有這麼巧的事嗎?!」
而且那些人問的還是關於她的事,但這些他沒敢說,現在他還能狡辯自己是為了泄憤,說了收錢的事,恐怕案件就得上升到另一個高度了。
沈諾輕飄飄地道:「這誰知道呢,你在外面得罪的人可也不少,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不合適吧?」
劉釗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負債,時不時都有催債的人上門。
「你少裝蒜!」劉釗急得面紅耳赤,「肯定是你,不然就是你認識的人做的。」
沈諾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不早了,她可不想自己好好的假期就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她看向女警說道:「警察同志,我現在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