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這些都是這種非常少見的官方銘文的金條,數一數足有一百根,這樣的金條以現在的市場價值估計有二十多萬,就算數量有點多,處理起來至少二十萬還是有的,一百乘以二十,光是這些金條都有兩千萬以上。
不過,孟子濤掂量了一下,一根金條的重量就至少有 600 多將近 700 克的樣子,算一下一百克的重量,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根本都背不動。
哪怕孟子濤背它很輕鬆,但在現在這種危險不可知的情況下,他也不太想背這些金條。
於是,孟子濤又把目光投向箱子裡的其它東西,有玉器、珠寶、兵器居然還有一件瓷器。
看到那件瓷器的時候,孟子濤眼前一亮,連忙拿到手中仔細鑑賞。
這是一隻斗笠碗,敞口,斜直腹,圈足,該碗胎體細白。裝飾樸素自然。內外施黑釉,釉面布滿點狀白斑,就是常人說的鷓鴣斑。
鷓鴣鳥的羽毛為紫赤相間的條紋,外觀同鵪鶉、沙雞相像,胸羽白點正圓如珠,為其他鳥類所沒有,「鷓鴣斑」就是鷓鴣鳥其胸部遍布白點正圓如珠的羽毛,因為這種胸部散綴圓珠白點的羽毛,正是鷓鴣所獨具的風韻。
鷓鴣斑是一種結晶釉。用含鐵量不同的兩種黑釉,在生坯上掛釉兩次,以稍低於燒制其他結晶釉的溫度焙燒,因較多的鐵元素在釉里結晶,黑色釉面便呈現鷓鴣羽毛一樣的花紋。
「鷓鴣斑」的燒成比「兔毫」難,因此比「兔毫」更名貴,這點從古窯址的發掘就可以看出。在建窯古窯址「兔毫」瓷片到處都是,而「鷓鴣斑」的瓷片幾乎見不到。
這隻斗笠碗上的鷓鴣斑形狀變化劇烈無常,有明顯的立體感,層次感。另外胎體白度高,質地精細,甚至比白瓷的胎體還要精細,胎壁很薄,露胎處沒有粗大的輪旋紋和粗大砂粒,釉層均勻光滑,釉面平整光亮。
如此種種,再加上孟子濤可以肯定這隻斗笠碗使用覆燒法燒制而成,那麼它的品種就呼之而出了,正是定窯中相當稀有的黑定。
宋定窯以白瓷著稱,但也燒造高質量的黑釉瓷器,稱為「黑定」,又稱「兔毛花」。黑定胎與白瓷胎一樣,均為白胎。《格古要論》:「有紫定色紫,有黑定色黑如漆,土具白,其價高於白定。」
孟子濤清楚地記得,02 年的時候,有一隻北宋定窯黑釉鷓鴣斑碗被拍出了 1300 多萬的高價,七年過去了,這隻碗是什麼價值難以想像。而這隻斗笠碗他認為比那隻還要出色,又會是什麼價值?
可以說,光是這隻碗,孟子濤就覺得這一趟雖然危險,但至少沒有白來了。
孟子濤愛不釋手地把這隻斗笠碗看了又看,過了好一會,他才把碗收起來,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盒子裡面。
接下來,孟子濤研究了剩下的玉器、珠寶,無一不是少見的珍寶,加起來的價值足有兩三億。
至於兵器,也都異常精美,刀(劍)身都嵌有各種寶石,做工十分精良,另外從它們都沒有鏽跡這一點,可以看出都頗為不凡。
孟子濤最後拿起了箱子裡的一把短劍,這把短劍的劍鞘樸實無華,他打量了一會兒後輕輕一抽,就有一股腥味撲面而來,稍稍一聞,孟子濤就覺得有些不太舒服,連忙把它離自己遠一點。
這把短劍劍刃不長,估計最多一尺半左右,通體墨黑,手電照上去,而且還能隱約看到淡淡的藍光,另外,在劍身上還刻有兩個字,字體為篆書,孟子濤辨認出為「隋刃」二字。
這讓孟子濤很是驚訝,喃喃地說道:「難怪剛才有些不舒服,原來它就是隋刃!」
隋刃亦名浪劍。劍身用毒藥煉鑄,傷人即死。《新唐書.|南詔傳》:「隋刃,鑄時以毒藥並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馬血,以金犀飾鐔首,傷人即死。浪人所鑄故亦名浪劍。」
「這就是隋刃?」大軍也有些訝然。
「你以前也聽說過?」
「是啊,據說這把劍其實是為暗殺而制。」
「這麼說也對,一劍封喉,想不死都難。」孟子濤把劍收回劍鞘,遞給大軍道:「這把劍給你吧,在你手裡比在我手裡有用的多,不過使用的時候必須要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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