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澤接著說道:「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就在咱們一個別墅區,走過去都不要幾分鐘。天籟小說|2」
孟子濤表示可以。
因為司馬月瀾表示她不想去,於是和她比較談得來的何婉奕也留了下來。
孟子濤跟著舒澤來到幾分鐘路程的別墅前,按響了門鈴後,主人得知來者是舒澤,連忙親自出來迎接。
別墅的主人名叫李清晨,五十多歲的人,相貌比較普通,但很有氣勢,應該也是長時間身處高位。
舒澤為雙方做了一下介紹,李清晨得知孟子濤的身份,只不過稍稍有些訝異,瞬間就恢復正常。
在得知倆人的來意之後,李清晨十分高興,帶著他們直接來到他的書房,請倆人入座,就從書櫃下的箱子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書畫捲軸,放到桌上。
期間,李清晨對著孟子濤介紹道:「這幅畫其實是我父親在八十年代初的時候,從一家廢品收購站得到的,一直被他視如珍寶。只不過他缺少專業知識,並不清楚古書畫的收藏,二十多年下來,保存地越來越差。」
這著,他就戴上手套,把作品拿了出來,輕輕展開,畫卷的全貌顯現在孟子濤面前。
孟子濤看到畫卷,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這幅畫的保存實在太不好了,不但有蟲蛀痕跡,還有老鼠咬過的痕跡。而且,受潮霉也很嚴重,對畫產生了十分不利的影響。還有,飾色畫面也缺乏光澤等等,問題不少。
如此種種,以孟子濤現在能力都覺得分外棘手,修復的難度可想而知。
李清晨見孟子濤在掃視了畫作一眼之後,神色就凝重起來,忍不住問道:「孟老師,是不是覺得修復起來比較困難?」
孟子濤點頭道:「說實話,這幅畫的品相實在太差了,想要修復好很不容易。」
李清晨苦笑了一聲:「我先前也找個多位專家,他們都是同樣的看法,有些專家還說,如果水平不到家,修復不好不說,還會造成別的損傷,讓我都不敢拿出去修復了。」
孟子濤同意道:「確實是這樣,如果沒有一定水平,肯定是修復不了這幅畫作的。」
舒澤問道:「子濤,這幅畫到底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李清晨也有些想不明白:「是呀,我父親平時對這幅畫的保存已經很仔細了,為什麼還會變成這樣呢?」
孟子濤說:「我先問個問題,您父親是不是一直把畫懸掛起來的?」
李清晨說:「對呀,難道畫不能一直掛著嗎?」
孟子濤道:「是的,字畫是不宜長期不加保護地懸掛。如果將字畫從大年初一一直掛到年終三十夜晚,甚至幾年不換下,長期風吹日照,易生風化,久而久之,會使紙質脆,容易破碎,畫面也會黯然失色。」
李清晨說道:「但字畫主要的作用是用于欣賞或者布置環境,如果書畫不這麼掛著,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如果一件古玩沒有欣賞價值,也不可能有收藏價值吧?」
孟子濤說:「你說的對,但書畫作品因其特殊性,在保存方面有許多要注意的地方,比如可以將字畫托裱好,四周用綾或絹鑲邊,再根據字畫大小配上鏡框,這樣就可避免風化和灰塵污染。」
李清晨撓了撓額頭,恍然道:「對呀,這到、確實是個好辦法,看來我們還是缺了專業知識的虧啊。」
「這並不是你們一個人的問題,一幅字畫,特別對於名貴字畫,在保養方面有很多地方要注意,有些買家花了大價錢把畫買回去,卻不知道怎麼樣妥善,幾年下來會對書畫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孟子濤說道:「像這幅畫,哪怕水平再高,也不可能修復到原本的模樣了。」
「那能修復到幾成?」
「容我先看看再說吧。」
孟子濤仔細地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鏡,開始一點一點的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幅恢宏的山水畫作。
只見遠處的山峰以枯潤相間的墨法,側峰勾點而成,與山體皴法融為一體,盡得山巒之渾厚秀逸,以人物到山中屋宇,至溪流瀑布而至遠山,使觀者的視覺空間感隨景物依次遞進而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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