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等孟子濤把林文潛收藏室內的藏品都鑑賞過了,林文潛向他請教藏品的真偽。
「孟老師,您直說就行了,我也不奢望我的藏品沒有一點問題。」
既然林文潛這麼說,孟子濤說話也沒有太過委婉,談到吳昌碩的《春意圖》時,林文潛顯得有些驚訝。
「啊!孟老師,您是說我這幅畫有問題,是仿作?」
孟子濤擺擺手:「也不能說它是仿作,準確的說,這是一幅有問題的真跡。」
「什麼意思?」林文潛有些不太明白。
孟子濤說:「林老師,你聽說過揭畫兒嗎?」
林文潛恍然大悟,他對書畫這行的作偽方法也很了解,明白孟子濤說的是夾宣揭層作偽這種方法,高明的裝裱師將其揭開,一分為二,畫色往往已經滲透到了下層。如果墨色稍淡也可以添色還原,重新裝裱。
「孟館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這幅作品是第一層,還是第二層?」林文潛雖然有所猜測,但還是想從孟子濤嘴裡得到確認。
「不出意外應該是第二層。」孟子濤解釋了原因,其實很簡單,如果是第一層,也不會有那些明顯的差別了。
聽了孟子濤的解釋,林文潛多少有些感嘆,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研究仿作,自認為已經不輸於國內知名專家了,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孟子濤和彭路超寬慰了他幾句。
正在這個時候,徐宣的手機響了,他起身向大家道歉,隨即走到門外接起了電話。
「唐家定,不是讓你別打我的電話嗎!」徐宣雖然儘可能的降低了聲音,但還是可以聽出他的憤怒。
「宣子,我這也是沒辦法,走投無路才給你打電話的。我現在手上沒錢了,你快打點錢給我。」
「你這人怎麼回事,走的時候就已經打給你兩萬塊錢了,這才幾天啊,怎麼錢又沒了!」
「我也要打點啊,否則我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跑得過警察的追捕?說實話,錢我還自己貼了一些。」
「麻痹的,是你自己犯的事,現在到成了我的不是了?」徐宣忍不住罵不起了娘。
「對不住,是我口不擇言,不過你從我這搞了不少好處,這是事實吧?好了,這事咱們就別說了,你快打錢給我,否則我沒錢用,可就麻煩啦。」
「你……」徐宣很想把電話掛了,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心頭氣,問道:「你要多少錢?」
「十萬。」
「什麼!」徐宣聲音提高了不止一倍,等他反應過來,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他又壓低了聲音說:「開口就要十萬?你怎麼不去搶啊!」
「宣子,十萬確實有點多,不過現在不正好是關鍵時刻嘛,如果沒這麼多錢,我早晚得被孟子濤抓住。」
「你還知道你惹的是孟子濤啊!」徐宣氣不打一處來,他很想說,孟子濤就在裡面,不過還是忍住了,要是說了,今後唐家定被抓到,不敢找孟子濤,但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我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人,能耐這麼大,你怎麼也不知道事先提醒我一下?」
「那你怎麼不知道事先跟我說?」
「呃……這話就別說了,你現在快給我打錢吧。」
「為什麼要十萬?」
「你聽沒聽說過一個叫猛爺的人?」
「沒聽說過,這人是誰?」
「你沒聽說過就算了,我這麼跟你說吧,猛爺的能量很大,警察抓了他好幾年了,他還在外面逍遙。」
「你的意思是說,你用十萬塊錢,讓猛爺保你不被抓到?」
「用錢多俗啊,我是花十萬塊錢買一件古董,再送給猛爺。事情就這樣,你快把錢打給我,我馬上帶著東西去找猛爺。」
「你不會被人騙了吧?」徐宣皺著眉頭說。
「這世界只有我騙人,還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