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鈺看著紀槿茹時常跑去找藺簡戈,說說話呀,吃點小零嘴呀,偶爾看得童鈺也有些嘴饞。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比童鈺想像的要好上很多,兩人一個沉悶,另一個的話卻多得可怕,剛好處在一起,也並不顯尷尬。
紀槿茹時常會去找藺簡戈,藺簡戈的生活很簡單,看看書寫寫字,偶爾紀槿茹來的時候會自己給她煮兩杯茶,兩人就是坐著說一會話,日子竟也是過得簡簡單單。
藺簡戈的話雖然不多,可好在紀槿茹是個停不下來的性子,與藺簡戈在一起,話多得可怕,就是連童鈺在一旁看著都覺得這話也忒多了點。
好在每次一來,藺簡戈都會主動去給童鈺做一些小零嘴,也因為這些小零嘴,紀槿茹是吃了一次後便停一下來了,時常找些藉口要去藺簡戈那裡坐會,無非就是為了吃些藺簡戈做的小零嘴而已。
她來得多了,藺簡戈也就見怪不怪了,由著她鬧著,偶爾提些小要求,藺簡戈能答應的也就都答應了,直到有一天紀槿茹跑過來,異常地興奮。
「阿簡,咱們去騎馬吧。」
藺簡戈抬起頭來看了眼紀槿茹:「姑姑不是讓你將繡品繡出來嗎?你做完了?」
紀槿茹抬起白了眼藺簡戈,最後也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挨著藺簡戈的身邊坐了下來:「別呀,這活我是真的做不來。」紀槿茹撇著嘴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藺簡戈。
藺簡戈搖了搖頭:「這我可幫不了你,在藺家,我爹娘是不會讓我做這些的。」說完將自己準備好的小零嘴往紀槿茹的面前推了推,紀槿茹也不客氣,接過就小吃了一口。
「不過你的繡品也忒拿不出手了,怎麼姑姑還不死心。」
「我娘說了,我沒什麼才,那就一定得有德,否則以後嫁過去了,在婆家會不太好生活。」
藺簡戈認可地點了點頭:「可言二公子對你不是百依百順的嗎?」
不說起言君濯倒還好,一說起言君濯,紀槿茹吃到嘴裡的東西也頓時覺得寡淡無味了起來。她搖了搖頭,拿過藺簡戈身中的茶,仰頭一口喝盡,也不管這杯茶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藺簡戈看著紀槿茹如此隨意,也沒說什麼,只是吩咐下人再去燒一爐茶過來。順著看了眼外面的雪,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冬,紛紛揚揚地下得極大,房間裡也燒起了火爐,因為紀簡茹怕冷,是以會多給她弄些暖和一些的東西過來。
紀槿茹雖然大大咧咧,可是將藺簡戈的這些小心思都放在心上。
在紀家,紀槿茹雖是紀初唯一的女兒,可因為紀初常年在外,紀槿茹便是跟著自己的娘親藺方緒一起在家,方緒是個靜得下來的性子,必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會在外面跟著些野小子們一起混,是以常拿女誡之類的來教育紀槿茹,更是少讓紀槿茹出去與別人混在一起。
紀槿茹本也閒不下來,幾次三番地翻了牆就偷偷溜了出去,好在她的人生當中有那麼一段時間裡,有了藺簡戈這個同齡人的存在,不至於有些什麼閨房密話,可至少有人陪著自己喝茶吃東西,就已經很好了。
可紀家,一心想要與言家結成親家,兩家來往本就過密,言君濯也的確如藺簡戈所說對紀槿茹百依百順,可除了將言君濯當作了自己的哥哥,從小照看著自己,有鍋都幫自己背上外,紀槿茹對他,當真是一點少女心思也無。
看著紀槿茹這愁眉苦臉的模樣,藺簡戈就是禁不住笑了起來,將下人燒好的茶往紀槿茹的面前推了推。
「好了,這外面雪下得這麼大,你想去哪兒騎馬去?」
「如今皇家狩獵不正在進行嗎,咱們混進去唄。」紀槿茹一聽藺簡戈鬆了口,忙將腦袋湊了上去,討好地看著藺簡戈。
藺簡戈抬頭,正好看到紀槿茹那討好般的笑,也是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我聽過皇家有秋狩,可這都已經入了冬了,還能有冬狩不成?」
紀槿茹一聽,就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也只是聽說,如今的皇帝昏庸,愛玩成性,管他什麼時辰,興致來了想什麼時候狩那也都是可以的,又何必非要分個什麼秋狩春狩的。不過要是阿簡怕麻煩,咱們就隨便騎到郊外卻就好了。」
藺簡戈這才算是明白了,紀槿茹哪裡是真的想要去騎馬,她不過是來找自己,想找一個合適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