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老十二的軍隊極有章法,不論是鐵浮屠、渡海艦隊還是關寧鐵騎,都極富他的個人風格,從將領到兵卒,都擁有極高的忠誠度,不是能用尋常法子應對的。
「中策呢?」朱元璋又問道。
「中策,可控制軍隊的命脈諸如糧草、物資、藥品的供應,又可設立制度,以規範軍隊行為,防止出現軍隊專權,同時可以利用法律制度削弱武將與藩王的聯繫。」
聽完李善長的這番話,朱元璋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關鍵時刻,又是劉伯溫主動站了出來。
「這中策,恐怕也沒太多的操縱空間啊」劉伯溫表情嚴肅,「律法生效是需要時間的,如果不能夠及時生效,還是於事無補。」
「這」
李善長心中頗為光火,他鬧不明白,為什麼劉伯溫非要處處跟他作對。
但不得不說,他設想的這些因素,都是確實說得過去,也站住腳的。
明知道劉伯溫是在故意為湘王開脫,但他卻始終抓不到劉伯溫的尾巴,這不由讓李善長心裡難受極了。
「再說說看下策吧。」
朱元璋倒是沉得住氣,繼續說道。
「下策這下策嘛,培養一支同樣精銳的軍隊,用於制衡關寧鐵騎、鐵浮屠,以此來穩定局勢。」
李善長硬著頭皮說道。
「不過,我們必須要先向湘王拿到這兩支騎兵鎧甲的建造數據。要是沒有合適的甲冑,只怕難以形成威懾力。」
「就不能專門訓練一支軍隊,來克制這兩支騎兵麼?」朱元璋不甘心地追問道。
「倒也不是不行。」李善長思考了半晌,仔細斟酌著回答道,「不過這樣一來,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可就只能單單與鐵浮屠、關寧鐵騎掛鉤了。」
「若是滅了這兩支騎兵隊伍,那專門訓練的這批人馬,就沒了別的用處。」
「無妨!」
朱元璋大手一揮,沉聲道。
「只要能夠有效克制鐵浮屠、關寧鐵騎,便是起了大用!」
說到這兒,他目光灼灼盯著李善長:「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要人,咱給你人,要軍陣幫助,咱也去給你找徐達、常遇春、藍玉任何你能想到的人,都行!」
「但有一條,咱都給你這麼豐厚的資源了,你要是還搗鼓不出來這麼一支軍隊,咱可就要拿你是問了!」
「臣,遵旨!」
李善長趕忙叩謝。
不管成與不成,至少現在他總算是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途徑,能夠對湘王朱柏進行打擊報復了!
朱元璋扭頭,又看向劉伯溫。
「方才,你所說的,處處針對太子少師可有完備的計謀在身?」
劉伯溫聞言,不由汗如雨下。
「臣,臣」
「要是說不出來,咱可就要治你的死罪了。」
一席話,說得雲淡風輕,但卻殺氣盎然!
咬了咬牙,劉伯溫只能在心底對湘王朱柏暗道了一聲告罪,說道。
「陛下,可曾聽說過推恩令?」
「推恩令?」
朱元璋聞言,雙眼微眯,一陣精光迸發而出。
忽然,他仰天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一個推恩令!既然如此,那便按照你所說的去辦吧!」
郭桓案的橫空出現,對於剛成立不久的大明政權而言,不啻於平地里起了一道驚雷。
無數跟郭桓直接或者間接相關的官吏,全都被錦衣衛上門,請去了剛修成的詔獄。
因為有郭桓的武裝對抗先例在前,所以朱元璋給予了錦衣衛極大的權力,只要有證據,就能夠隨意拘捕大臣下獄。
倘若膽敢有半點違抗的心思,那就用繡春刀說話。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伴隨著郭桓案的不斷深入,越來越多的貪官浮出水面,被錦衣衛先後拘拿到了詔獄之中。
這些貪官,不管他們是否咬死不鬆口,先用鐵鉤子扣住琵琶骨,吃上二十殺威棒。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