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漢秋城到奉陽城,這對年輕男女一路遊歷,雖然還不像普通情侶那般親近,但神態動作已經是自然了很多。
牧酒詩站在了別天心身邊,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懷裡。
哪怕這樣的畫面已經發生過數次,別天心依然覺得很激動,心跳微微加快。
牧酒詩有些調皮地一笑,似乎覺得這很有趣,伸出潔白如玉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她的掌心之下便是他的心臟。
別天心自然不會在意她的動作,但在下一刻,他的神情忽然變得異常凝重。
一個穿著青衣、戴著銅製面具的怪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的房間裡。
看著這名青衣怪客,別天心眼瞳微縮。
此人是誰,竟能悄然無聲地來到房間裡,無論自己還是牧酒詩都沒有什麼感知。
青衣怪客沒有釋放出所有的氣息,但別天心已經隱隱猜到了對方的真實境界,鬢角微濕。
他只有聚星境,但父母俱是神聖領域強者,見識要遠遠超出同輩中人。
在世間遊歷時,別天心從來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安全問題,因為根本沒有誰敢對他有任何不敬。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冒著兩位神聖領域強者盛怒的危險對他下手,那就只能是另一位神聖領域強者。
別天心不知道這名青衣怪客是誰,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找自己,但他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
「你趕緊離開,不要理我。」
別天心盯著那名青衣怪客,對懷裡的牧酒詩說道。
牧酒詩的小臉上流露出有些奇怪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乎感動,又似乎嘲弄。
但她沒有離開,也沒有詢問什麼,就連手掌也還放在他的胸口上。
別天心覺得有些奇怪,但他這時候的注意力完全在那名青衣怪客身上,根本沒有餘暇顧及這點,而且他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畢竟是無窮碧與別樣紅的兒子,雖然比不上落落當年那般誇張,在世間遊歷當然還是會隨身攜帶一些很強大的法器。
比如現在他的袖子裡就藏著一樣法器,那樣法器無法戰勝一名神聖領域強者,但可以構成一道神聖結界幫助他支撐一段時間,同時這件法器啟動的時候,他的父母便會生出感應,無論彼此之間相隔多麼遙遠。
這也是為何他可以保持鎮定,讓牧酒詩先走的原因。
但下一刻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臉色瞬間變得異常蒼白,因為他發現藏在袖子裡的那樣法器出了問題。
酒樓四周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卻堅不可破的氣息,想必是那名青衣怪客布置的,可以阻止他任何傳訊的可能。
可是那件法器呢?為何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出了問題?
他望向懷裡的牧酒詩,感受著胸口處她越來越寒冷的手掌,隱約猜到了些什麼,眼睛裡流露出痛苦與不可思議的神情。
「為什麼?」
這是別天心此時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牧酒詩仰著小臉看著他,調皮地吐了吐舌尖,笑著說道:「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呀。」
別天心聽到了答案,卻依然無法相信,身體因為憤怒與難過而顫抖起來,顫聲說道:「是嗎?」
「我一直不讓你告訴別人,包括你的父母,就是因為我沒有想過和你在一起。」
牧酒詩站直身體,嬌小的手掌依然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仿佛有些貪戀他的溫度。
「讓你這個可憐人死的明白些吧,當初與你一道去漢秋城,就是想讓你與陳長生遇到,然後殺死你,但那時候因為一些事情,我們不便動手,所以才會拖到現在,其實你如果仔細想想,便能知道這是個局,只是你太蠢了。」
她嘲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娶我?我可是要做教宗的人。」
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別天心從先前的恐懼不安里清醒過來,只剩下痛苦與憤怒,喃喃說道:「原來你們想栽贓給陳長生,讓大陸內亂不斷,想來一切都是你們牧家的局,如此說來,牧夫人當年去白帝城也有問題。」
牧酒詩沒有想到死到臨頭,這個自己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