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悅,童悅——」聲音由遠及近,聽不真切但能聽清。
童悅手腳都動彈不了,只能拼命用頭撞水泥地,嘴一張一合,「救命……救命……」
破屋的門在這個時候開了,「你在幹什麼,我說了不准動她!」余先生揪著男人領子將他從童悅身上提起來。
「我沒幹什麼,她想跑,我教訓教訓她。」男人邊拉衣服邊嘟噥。
余先生撿起地上撕掉的膠布封住童悅求救的聲音,替她拉好羽絨服,粗獷男人還沒來得及得手,她褲子完好無損。
余先生拽起童悅,「趕緊走,這裡不能待了。」
兩人急忙要轉移童悅,剛逃出大門,宋立琛已經找到院子碰了個正著。
綁匪亮刀,「不管你的事就不要多管閒事,刀子可是不長眼睛。」
天太黑,星光都沒有,宋立琛看不清童悅現在是什麼狀況有沒有受傷。五內如焚,面上還要鎮定從容,他哼笑一聲,再輕鬆不過,右手伸進懷裡。
綁匪驚慌失措,「不准動,你拿什麼,你敢動我馬上給她放血!」
宋立琛掏出打火機,低頭叼一根煙出來,火光亮起,他指間猩紅。
「膽子這么小還敢學人擄人勒索?」他終於看清童悅的情況,臉頰紅腫是新傷,他如果早來一步車再開快,她就不會受這樣的苦,他現在恨不能撕了那兩個男人!
綁匪被他越激越躁,「你到底什麼人!」
宋立琛不疾不徐吐出一口煙圈,「我是什麼人你們不用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我們可以談個交易。」他邊說,邊計算自己和綁匪之間的距離,他要夠快才能同時制服兩個人救出童悅。聽上去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什麼交易?」余先生似乎已經了解到夜長夢多,他本就不想傷人,只是要錢而已。
宋立琛撣撣菸灰,悄悄往前挪了一步,「我自願代替她做你們的人質,讓她回去拿贖金,我給你們兩倍。」
余先生和粗獷男對視了一下,「當真?」
「我人就在這裡,有必要誆你們嗎?」宋立琛又往前踏了一步。
「站住,別過來!」余先生抓緊童悅後退。童悅搖頭,唔唔唔嘴裡發不出聲音。
「我要十倍,兩百萬。」余先生獅子大開口,粗獷男都驚呆了。
「我們兩都被他看見了,這座城市已經待不下去,流落他鄉就要多弄點錢。」余先生給粗獷男使眼色,粗獷男一下明白他的意思,對宋立琛說:「讓這個女人回去拿錢,兩百萬。」
「沒問題。」宋立琛答得爽快,他心裡很清楚,他看見這兩綁匪的真面目,他們拿了錢怎麼可能放他安然回去。
「你把手舉過頭頂慢慢走過來。」兩個綁匪全神戒備。
宋立琛扔掉煙,笑著照他們說的一步一步走近。
他氣場太強,越靠近,綁匪越緊張,「你站住,別……」粗獷男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宋立琛一腳踢出去。同一時間挾持童悅的余先生大驚失措,舉著刀子就朝宋立琛刺過來。宋立琛竟然直接用左手接刀子,刀子扎穿了他掌心,右手已經扼住綁匪抓童悅的手反扭,綁匪吃痛鬆手,童悅就到了宋立琛懷裡。
兩個綁匪,一個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一個嚇傻了,空氣里充斥著濃烈血腥味。
他們不知道,宋伯遠為了磨練宋立琛堅強的毅力,十幾歲就送他去參軍,選的是最苦最艱難的地方。這種程度的兩個小嘍囉真是不夠他上手。
宋立琛撕開童悅嘴上膠布。
「你怎麼樣!」
「你怎麼樣!」
兩人異口同聲。
「哪裡受傷!」
「哪裡受傷!」
宋立琛解開她眼罩手腳上的繩子,抱她回去車上。
童悅不顧自己雙手手腕都已經勒流血,拉著他的手,眼淚直往外涌,「你流了好多血,是不是很痛。」
宋立琛伸手就掌住她後腦狠狠吻上去,車內血腥助長了瘋狂,他胸口劇烈起伏,那樣真切的害怕,害怕失去。
「唔——」童悅推他又不敢太用力。
宋立琛終於放開她,喘著粗氣額頭密密碼碼都是汗,「我很痛……聽人說接吻可以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