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誰?」方嶠疑惑望他。
「傅逸豪。」秦易敲桌面的手停下握成拳,「除了他,不會有人這麼了解曾岑的背景。」
方嶠想不明白,「可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對他有什麼好處?」
「傅逸豪和曾岑最大的衝突點是繼承權,不管曾岑願不願意,她都是傅逸豪最大的威脅。聽過挾天子令諸候的故事嗎?」秦易冷笑,「如果我猜得不錯,他想小月亮當唯一繼承人,前提是剝奪曾岑和我的監護權。」
方嶠眉越皺越深,「據我所知,傅家的事還是由傅老爺子把持,傅逸豪應該還沒這麼大本事吧。」
「只怕,老爺子已經被傅逸豪說服了。」
方嶠大驚,「這怎麼可能!」
「你要知道,老爺子不僅是父親還是生意人,利益至上在我們這個圈子還稀奇?」
方嶠沉默,認真聽他說。
秦易揉揉額角,「傅逸豪一定跟老爺子達成了某個協議,而這個協議對老爺子來說一舉多得,所以老爺子才會冒著與虎謀皮的危險與傅逸豪合作。」
「那我們怎麼辦?」方嶠不用想也知道這事棘手。
秦易搖頭,「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傅逸豪的個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次,如果我們不能一擊中要害,就很難再扳回局面。」
方嶠拍桌而起,「我就不信,他傅逸豪還能一手遮天!」
秦易眉收糾緊,不是他能一手遮天,而是,傅逸豪抓在手裡的是他們最大的弱點。
曾岑滿載而歸,學校同事都同意替她出庭作證,他們只要真實的說出他們親眼所見就好。
方嶠放心回酒店,餘下的時間應該留給他們夫妻兩。
「你說我要不要把宋醫生也找來?」曾岑趴在燈下寫寫劃劃,「還有什麼人可以找來給我們作證?」
秦易靠在窗邊,臉色沉重,唇抿緊。
曾岑沒有得到回應,扭頭看他,擱下筆起身過去,「在想什麼?」
秦易回神,「沒什麼。」
曾岑看著他眼睛,抬手在他眼前晃一晃,心難過,鼻子發酸。
秦易精準握住她的手按在心口,「不用替我難過,只要你和孩子好,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曾岑靠進他胸口,「謝謝你……讓我重新愛上你。」
秦易環住她,下巴磨著她發頂,「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一定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但在這之前,我們要忍耐。」
最後這句曾岑聽不懂,抬頭望他,「忍耐?」
秦易看不見她,抵著她額頭,「有時候,眼睛看到的結局並不是最後的結局,要用心去看。」
「什麼意思?」
秦易親她一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時候?什麼時候?」曾岑追問。
秦易翻過她身子讓她對著窗外,從後面擁住,「今晚月亮圓嗎?」
曾岑蹙眉抬頭,「小月亮一個人待在福利局,一定很想媽媽。」
「那我們明天就去見他。」
曾岑在他懷裡扭頭,「聽證會之前有禁令,根本連接近孩子都不可能。」
秦易擁緊她,「禁令再大也不能阻止父子相認。」
……
天蒙蒙亮,小月亮抱著生日時秦易送給他的派大星玩偶踮起腳尖才能夠到門把,扭開。走廓又長又暗,一個人也沒有,他害怕,抱緊派大星,「我是男子漢,我是男子漢。」小聲念著抬腳踏出去。
扶著樓梯扶守,一階一階下樓,大門就在樓下,只要像剛才那樣輕輕扭開大門他就可以回家了。他要媽媽,好想媽媽。
小月亮加快腳步,順利下樓,福利局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他抱緊派大星加快腳步往大門跑,大門門栓太高,他使勁踮進腳尖也夠不到。轉頭四處看了一下,發現旁邊花壇有堆積的磚塊,他將派大星好好放進草叢坐好。蹬蹬跑過去搬來四塊磚疊起來,站上去試試剛好可以夠到門栓。他下來,去草叢抱起派大星站上去開門栓,不管他怎麼拉,那門都開不了。
「誰在那裡幹什麼!」
完蛋,被發現了!小月亮從磚頭上跳下來往房間跑。
「小心,小心摔著。」社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