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田習慣xìng的早早起床了,可是他還是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尤其是昨晚有不少的姑娘暗示他可以自薦枕席,這些人的眼神中不再是那種接待客人時的職業xìng媚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被新主人垂青的熱切期盼。姜田因為還有著別的考慮,所以對這些拋來的眉眼無動於衷。但就是如此早上依舊還是沒看見夕芸的身影。吃過早飯換上一身居家的常服,姜田在大廳中將全府的人都召集了起來,就連一直躲藏著的夕芸與玲瓏都叫人給找了出來,這些人不知道新主子有什麼吩咐,全都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訓話。
看著人都到齊了,姜田坐在一張臨時搬來的太師椅上掃視了一圈,玲瓏依舊躲在心月的身後只露出了半個身子:「大傢伙都知道陛下將倚紅樓賞賜於我,連帶著你們也就成了這府中的家人。以前你們是教坊司的賤人,現在則成了我姜田的僕役,昨夜我深思熟慮之後,覺得這對你們來說是個機會。沒有人天生願意等而下之,若是你們誰想脫離奴籍堂堂正正的做人,我這裡絕不阻攔,並且會給你們發還身契。你們的私財我也不會過問,可以帶走,若是身無長物我可以給你二十兩紋銀算作安家費。」
眾人一聽,先是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了瞅,然後就是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只是議論的人太多,所以聲音聽上去就比較嘈雜了。其實姜田現在手中還沒有他們的賣身契,這一切要等禮部先將交接的文書發往běi&的地方衙門順天府,然後再由他們開具新的身契。連同地契之類的東西交給姜田之後,這些人才算是真的成了姜府的奴才。討論了一會之後,人們普遍達成了一個共識,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可以脫籍不說老爺還送盤纏?都聽說姜秀才瘋瘋癲癲的,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發瘋了,要不然就是還有什麼沒說出來的條件。
作為和姜田關係比較親密的心月,自然被眾人推舉出來進行交涉,她自己也對這種事情半信半疑,可是她並不懷疑姜田的用意:「老爺,奴婢有所不明,可是我等服侍不周這才觸怒於您?」
話說的很委婉,意思卻很明白,姜田搖搖頭:「非是你等有何不妥,前一段時rì大家也知道我為了給夕芸脫籍,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我知道沒有人生來就甘願為奴為婢,只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既然現在你們的去留都由我做主,那我不妨將這個選擇的權利交還於你們自己,是以後光明正大的行走於天地之間,還是蝸居在這裡甘願做個下人,我都不強求。但是有句話要說在前邊,想走的人盡可自便絕不刁難,我祝他有個安穩的餘生。想留下的人則算是我的僱工,你們要安分守己,不可打著我的招牌為禍鄰里,今後婚嫁生子,我也概不干涉,工錢就暫定是每月二兩銀子,以後再行調整。」
說著,姜田站起身朝夕芸招招手,這丫頭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躲著自己。夕芸一看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只好扭捏著蹭到了姜田身邊。姜田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我有這麼可怕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姜田真正的妹妹了,想住在這裡還是另尋一處宅院都可以,過上幾年為兄我再為你尋一門親事。」
夕芸抬起頭瞪著眼睛看著他,不過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就又低下了頭,小丫頭的心事誰都看得出來,可就是姜田不明白。心月也暗中嘆了一口氣,就連她都有些嫉妒夕芸了,雙方身份上越來越懸殊,那丫頭至少還有個兄妹的名義在,自己又算是什麼呢。至於人群之中唯一和他有著肌膚之親的清幽姐妹,則在心中各有各的打算。姜田也不是讓他們馬上就做出決定,反正新的賣身契還沒有到手,一切都要以後再說,所以姜府今天的rì子還要照過,可是剛到中午宋懿就坐著馬車趕了過來。
&不見姜大人來科學院,家祖特遣學生過府一探。」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見外了?」姜田打量著宋懿,對他的表現感到很可笑:「昨天不是還來這裡喝酒的嗎?」
宋懿正sè的回答:「公私不可混淆,昨rì學生前來恭賀先生,今rì則是詢問何時可以走馬上任。」
聽他這麼一說,姜田反倒覺得奇怪:「三rì之內何時敘職皆可,為何如此著急?」
國朝的規矩,官員上任一般都要擺足了官威,除非是有緊急事態否則沒有今天下任命,明天就急吼吼上任的情況。姜田就算是個穿越者,可也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