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培訓班數量太少表示了不滿,其實這些人也沒指望能和官府搶人,只是例行的發發牢騷,所以一切都是例行的。但他們又不能不說,因為這些先吃到螃蟹的人,比那些後知後覺的更能發現各種商機,但很多時候卻被人才和產能卡了脖子。
以前姜田總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但沒人知道什麼是科學技術,更不明白什麼是生產力。現在通過自己的親身實踐,天津衛上上下下都對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有了切實的感受。
比如剛剛投產的國營紡織廠,因為使用了新型紡紗機和織布機,效率是傳統機器的好幾倍,一個人能頂過去五個人用,要不是因為新機器還不夠完善,沒事總鬧點小故障,否則傳統的紡織作坊都能被它擠垮,當這個廠子報出自己一天織布的匹數之後,可是在布商圈子裡引發了轟動的。
也不是沒人打過新機器的主意,但是紡織廠只接受參股不賣機器,而且官方股本必須還是多數,所以很多人根本擠不進來。就算能買到新機器,也找不到能熟練操作和排除小故障的工人。
這些資本家們精明的很,雖然機器貴工人的工資也高,但一台機器是原先的五倍效率,工資和成本卻只有以前的三、四倍,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比以前賺得多。而普通人家也吃驚於掌握了新的職業技能之後,工資竟然有了質的飛越,眼見那些拿著培訓文憑的傢伙一個月能賺十幾、二十圓錢回家,不少人也就不著急讓自家的半大小子送進某個鋪子裡當學徒了,打聽職業培訓報名的人越來越多。
至於歲數小的,則乾脆高高興興的送進官辦的小學,指望著將來就算考不上公務員,也能比那些培訓班裡出來的有前途。然後姜田又扔出了一個重磅消息,那就是將來考慮在擴建的紡織廠里,增添全都是女性幹活的車間,理由是紡織本來就是女人的專長。
這下令那些沒有適齡男孩的家庭也看到了希望,同時也讓不少資本家發覺了新的人力資源,其實他們不是不知道用女工織布,只是礙於這個時代的禮教束縛,沒人敢於第一個打破傳統規則。但天津衛的人已經被各種高收入的工作吊足了胃口,只恨自己為什麼沒能達到那些用工要求,至於禮教嘛……還是賺錢最重要,反正廠子裡要是都由女工幹活,也沒什麼好指責男女授受不親的。
這樣一來,不少家中只有女孩的父母,對送女兒上小學也就沒那麼牴觸了,甚至如果能有個小學文憑,就是找婆家嫁人都能要個體面的彩禮,畢竟若是能進入工廠上班,收入可著實令人眼紅。
也正是在這種背景下,白蓮教的幾位女性一踏上天津地界,就發現此處雖然還是中原的城鎮,卻人人都精神亢奮的言必談改革、經商,每天一早就有大量的青壯三五成群的走出家門上工,大姑娘、小媳婦的不是在家中接點零碎的活計補貼家用,就是跑到工地、工廠之類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漿洗、做飯的零工,整個白天村鎮裡除了一些老人和稚童外,就看不見閒人,也就是偶爾能看見一兩個懶洋洋的乞丐。、
一開始他們還是很警惕這些乞丐的,畢竟在一個只要工作就能吃飽飯的地方怎麼還會有乞丐?但是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些大多是以前丐幫的小頭目,這些人慣是好吃懶做,自然受不了給人打工的苦。
那位年齡不大的聖姑坐在屋子正中,兩邊分別站立著潛伏在天津的主要人員
尤其以那個叫劉護法的人位置靠前。可屋子裡的人現在都沒心情嫉妒他的地位,因為這工作開展緩慢也是他這個領導的責任。
「劉護法,這麼說來我教的仙音是傳不到這些愚民的耳朵里了?」
聖姑詢問,哪怕這丫頭的歲數比自己孫女還小,這位劉護法也還是不敢怠慢的轉身行禮,畢恭畢敬的回到:「稟聖姑,我教的弟兄這幾個月也算盡心竭力,可這天津衛早已不是當初的天津衛了,城裡的軍戶仗著有內城的房產,單單是賣房或是出租都有豐厚的收入,而且這些人也對我教多有警覺。這外面新城的人就更是一門心思的賺錢,哪怕弟兄們跟他們一起上工,時不時的挑逗他們對官府的不滿,都沒幾個人響應,前幾日那個公審之後,就更沒人理會咱們的教義了……」
哪怕是那個一直想搶班奪權早早就跑到聖姑這裡表忠心的年輕人,此時也只能裝聾作啞的不說話,因為他知
第二百三十二節、勞動力緊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