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愛三十六計
離開茶餐廳的時候,白佳佳非讓他牽她的手,他笑了笑,把她的手揣在掌心裡,緊緊的握著,不一會兒,掌心就汗濕了,像抓著一隻又小又滑的泥鰍。
剛上車,她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她父親正在醫院裡,希望她過去護理一下。
她冷冷的回答:「我不認識他,你們找錯人了。」
蕭延也猜到是什麼,趕緊說:「還是過去看一下吧。」
她掛斷了電話:「我才不要去看他,死了最好,他早就該去下面向我媽贖罪,他傷害別人的時候,從來沒想過要別人原諒,現在無依無靠著,才想著讓別人原諒,我最厭惡的就是,自己做錯了事,要讓別人來買單。」
她覺得自己也不爭氣,說好的,50萬已經買斷了他們父女的情份,他的事情都與她無關,可每次提起父親,眼睛都會忍不住發酸。
蕭延說:「伯父在哪裡,我去看看他。」
她側過頭,不說話,蕭延把她送回別墅,再一次問:「伯父在哪裡,讓我去看看,如果真有個什麼,我看得出來,你也不會心安的。」
她把地址告訴了他,又提醒:「你去看看就行了,千萬別給他錢,嘗到甜頭,他就不會放手的。」
蕭延開車去醫院,她到底還是不放心,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跟著去了醫院,她並不想跟父親見面,只想在角落裡看看,如果他沒事,她就離開。
在護士站,她說了贏廣漢的名字,護士告訴她,贏廣漢是酒精中毒,需要在醫院治療一段時間,而且還提議,說他有很嚴重的酒癮,希望家屬能送她去專門機構進行強制戒酒。
按照護士提供的病房號走去,有其他病人的家屬從病房裡出來,門沒關,她就悄悄的趴在門口,向裡面張望。
病房裡一共有三張床位,贏廣漢躲在中間的那張床上,面容疲憊,蕭延背對著她坐在床邊,兩個人似乎在談著什麼,她聽不太清楚,只能從父親臉上的表情來斷定,相談甚歡,蕭延拿出一疊錢來塞到贏廣漢的手裡,贏廣漢雖然面帶愧色,最終還是把錢放進了口袋裡。
蕭延從病房出來,看到她抱臂依靠在牆邊,臉上有未乾的淚痕,他說:「要不要進去看一下伯父。」
她搖頭,他於是牽起她的手,快步離開了住院部的大樓。
在樓下的花園裡,他說:「佳佳,為什麼要壓抑心裡的感情,他到底是你爸,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你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難過不是因為他生病,而是你拿錢給他,這讓我覺得很羞恥。」
&佳,我一直覺得親情是這世上最難割捨的情感,無論你走到任何地方,永遠都血脈相連,你現在心裡充滿了對他的仇恨,或許只有當你徹底失去的那天,才會明白親情可貴。」他頓了一下,說:「我曾經也因為父親的隱瞞,差一點就造成了無可挽回的錯誤,我也恨他,在我深陷泥潭的時候,不肯拉我一把,我離家出走,去過我以為自由自在的生活,結果在他臨終的時候,沒能見他最後一面,一直是我心裡的遺憾。」
&至少,你父親是真心的愛著你,他希望你過得好,而我的父親不一樣,他把我當成商品來培養,只要有人能出到滿意的價格,他就把我賣給誰!」她咬著牙:「我有預感,他會把慕臣風帶到這裡來的。」
他分明的看清楚她睜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感,他不知道那是怎麼樣一個男人,只是輕輕的把她攬到懷裡:「佳佳,我會保護你的,如果哪天他真來找你,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她仍在抽泣,他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你能放輕鬆。」
他帶她去拳擊訓練中心,代勛看著蕭延拉著她的手進來,笑著說:「看來進展順利。」
蕭延在這裡有單獨的練習室,他讓代勛為她找了套合身的訓練服,她清楚他是想用拳擊來分散她的注意力,這樣煩惱才不會鬱結於心。
她擠出笑容:「今天該上哪一課了?」
蕭延戴上拳靶,然後揮了揮手:「今天練這個。」
&連姿勢都還沒學好,是不進度太快了點。」
&天我不當你的老師,只當你的練習靶。」他指指桌上的拳擊手套:「趕緊去戴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