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多謝前輩。等我師妹的傷痊癒以後,我二人定將拜訪,感謝前輩。」蕭炎扶著蘇瑩走出茅屋大門,蕭炎回頭對馨姨抱拳道。
「快去吧。」馨姨點了點頭,不等蕭炎蘇瑩二人回話,便把門關上了。
「這個人真沒禮貌。」蘇瑩吐了吐舌頭。雖然她身受重傷,可頑皮搗蛋還是不減平時,東神之女,可真夠「神」的。
「瑩兒,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蕭炎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九龍幫的人,道。
蘇瑩點了點頭道:「炎哥哥,你快點把『大黑』招過來吧。」
蕭炎應了一聲,「咻—」的一聲哨聲,這個「哨」可不是蘇瑩的那個木頭哨子,而是蕭炎把食指放到嘴邊而吹出來的。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大黑」便跑過來了。它上次被蕭炎託付在客站那兒了,蕭炎的這一聲哨剛好是在「大黑」吃草的時候,繩索沒有拴著它。
蕭炎先助蘇瑩上馬,然後自己翻身上馬。
「駕!」蕭炎喝了一聲,「大黑」便疾馳起來。
「大黑」到午間已奔出百餘里之遙。蕭炎蘇瑩兩人在路旁一個小飯鋪中墊吧一下,蘇瑩只覺得胸口疼痛,只喝了一碗湯。蕭炎問了一下店小二,知道當地已是德清管轄內,急忙取出那封信,原來裡面是一張手繪的地圖,圖旁標註著幾行小字:依圖中所示路徑而行,路盡處有一家小客棧,客棧左邊便是莫干山。
後面還寫著什麼,可是蕭炎卻先把信收了起來,心想:到了那兒再看,救瑩兒要緊,一分一刻都不能耽擱。
蕭炎想到這兒,上馬而行,依著地圖所示奔出六七十里路,不知怎的,道路越來越寬,蕭炎不解,繼而又行了八九里路,道路兩旁山峰壁立,蕭炎只見到前面似乎有一家客棧,不禁大喜,喝了一聲,一拍馬臀,「大黑」的速度又緊了幾分。
約莫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蕭炎二人已經來到客棧旁邊。蕭炎扶蘇瑩坐下,自己又取出那信拆開,蘇瑩見他沒有坐,自己也站了起來,同他一起看信。二人只見後兩行字寫道:此女之傷,當世唯有鄭官吏能救……
蕭炎看到「鄭官吏」三字,不禁大驚,道:「鄭官吏?那不是與你爹爹齊名的『南吏』嗎?」
蘇瑩已經疲累,聽他說到「南吏」兩字,打了一個冷顫,道:「鄭官吏?我曾聽爹爹說過,鄭官吏在杭州宋城做官吏,那豈不是……」
蘇瑩博古通今,想到杭州與此處相隔千山萬水,五日之內定到達不了,不禁心涼了,靠在蕭炎胸膛上,看下面的字:此女之傷,當世唯有鄭官吏能救。可他多行不義,躲在那莫干山中,外人難見,若說求醫,是犯大忌,先遭醫匠儒丐毒手。你們必須假言:『奉恩師張三公之命,求見鄭官吏。』只有這一線生機。
蕭炎蘇瑩看完信後,蕭炎心中疑問甚多,轉頭看向蘇瑩:「瑩兒,鄭官吏做什麼壞事了?那『醫匠儒丐』又是什麼?為什麼會下毒手?求醫又為什麼犯了大忌?他為什麼要躲在那莫干山中?」
蘇瑩聽到他這般甚多問題,心中覺得好笑,嘆了一口氣道:「炎哥哥,我不是神仙。我雖然聰明,但是並不是天下大事都知道。」
蕭炎不禁失落了幾分,轉頭看向左邊,那莫干山威嚴聳立,甚是壯觀。
蕭炎背起蘇瑩道:「瑩兒,我們快走吧。」
剛走到莫干山腳下,蘇瑩便低聲讓蕭炎停下,蕭炎把蘇瑩放下,問道:「瑩兒,你......」話說到一半,蘇瑩突然捂住他的嘴,「噓」了一聲。
蘇瑩向前看去,只見一個醫者打扮的人站在遠一點的山腳下,低下頭似乎在看草藥。
蘇瑩想到:醫匠儒丐,那麼這第一個就是「醫」了。原來是個醫者啊。我這就去會會他。
她在蕭炎的攙扶下,走到醫者身旁,道:「前輩,不知可否讓我們二人上山?」
醫者抬起頭,看了一眼蘇瑩,道:「你們要看病?」
沒等蘇瑩答話,蕭炎先答到:「是啊,我師妹受了重傷,還請前輩放我們過去。」
「不行。」那醫者堅定地答道。
蘇瑩卻微微一笑,道:「那我和前輩比一比怎樣?」
「哦?」醫者微微一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