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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4xs
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接吻。
之前從沒想過要吻她，所以也從不知道她唇瓣竟是這麼……軟糯香膩。
那晚醉後顧落也曾無意識尋找他唇，但都被他巧妙避開了。
她氣息之中伴著酒精香醇，緊緊貼合著他唇。施夜朝拉了她，卻被她摟得緊，便垂眸眯眼看著這個女人，並未做回應。顧落摟著他肩頸，大有愈吻愈深趨勢，他雙手固定住她頭分開彼此膠合唇，中止這個不合時宜吻。
「顧落。」
他叫她名字，顧落迷濛著一雙眼，雙唇微啟，喘著。
「你知道我是誰？」
顧落視線上移，望著他琥珀色眼睛。
「我和他眼睛是一樣。」施夜朝似乎知道她要說出答案，微微拉開她身子。「僅靠這個來分辨，你會錯很離譜。」
顧落家離他這裡並不算太遠，施夜朝半擁著她回車旁，本意送她回家，只不過剛把她放到車裡她就忽然捂住了嘴。
顧落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難受，有什麼東西不斷上涌，然後——
施夜朝才只皺眉功夫，她就已經忍不住吐了出來。
第一次，施夜朝被人吐了一身。
嘴角抿著，僵了兩秒，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待那邊接通，冷聲道：「過來。」
***
72清理完顧落，提著施夜朝脫下髒衣服。「這些……」
「扔掉。」
施夜朝洗完澡披著睡袍出來，點了根煙坐進沙發，仰頭靠沙發背上，頭髮還滴著水。72處理好那些倒霉衣服，拿了條毛巾站他身後給他擦頭髮，悄然觀察他表情。
男人雙目閉著，眉心不展，72瞥了眼樓上方向。「我送她回去？」
「折騰。」
72閉嘴，待擦乾他頭髮，放下毛巾，忍不住問了個煞風景問題。「需要我留下照顧她嗎？」
良久，得到回答：
「不用。」
「嗯。」片刻後，72又試探著開口：「我沒送她去客房。」言外之意，人他房間。
……
……
施夜朝臉上不見變化，閉著眼吸了口煙。「等我稱讚你做好？」
「沒，那你早點休息。」
72偷偷吐吐舌頭，走了。
他身邊時日並不短，多少摸清了他脾氣和習慣。如果說施家兩兄弟性格南轅北轍，少有共同之處，那麼那「少有」其中之一就是私生活上他們這一眾圈子裡可以算得上是乾淨。
與這顧小姐，既已有過，那麼一定時間內絕不會再換第二個人了。何況從今晚開始，顧落已經是施先生欽定兒媳。
***
施夜朝床上，此之前，只睡過一個女人，一個恨他入骨女人。
過去記憶被他有意撇清，包括她被迫他身邊那段日子。可是有些東西似乎很難被抹去，像隱藏某處惡魔，只等著一個合適時機才現身來肆意凌遲你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傷口。
顧落弄髒了兩個人衣服，72隻得幫她洗了澡又扶回床上。或許是因為饞了太多種酒，他進來時這女人還床上抱著被子難受翻騰，眼看著就要滾下床去。
施夜朝就一旁，絲毫沒有幫她意思，就那麼看著她蹭啊蹭，終於從床上掉下來——應該說掉下來瞬間，顧落單手撐地借力身子一歪作為緩衝地毯上滾了幾下，正巧滾到他腳邊。
施夜朝單膝蹲下，撩開她臉上頭髮：她剛剛那一連串舉動，分明是身體一種自我保護條件反射，只有訓練過人才會如此意識不清情況下會做出這樣條件反射。
施夜朝把她抱回到床上，深咖啡色床單和薄被，映襯著女人白`皙身`體，曾經記憶里也曾有過相似畫面。但記憶里女人並不會像顧落一樣半睜著眼用這樣渴求眼神望著他，那人睡著時對他碰觸都是抗拒。
而此刻面前這個女人仍舊沒分清他是誰，小手抓著他睡袍不放，一點一點靠近他，口中不清不楚呢喃著他弟弟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