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巴黎並不是很遠的遠征軍駐地內,十數名將校軍官正看著遠處進行著訓練的一群士兵。那些士兵正在已經布置好的場地內,進行著有關白刃戰的訓練,穿戴著防護工具的士兵們,正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端著木製的步槍和刺刀,用近乎於實戰的氣氛訓練著…
「很不錯…」看著訓練的場地內,不時會有受傷的士兵被抬出場地,站在諸多軍官正中的柳光遠微微頷首道。「訓練,就是要貼近於實戰才行,接下來我們還有不知道多少場仗要打,想讓他們快些習慣實戰的氣氛,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這種方式來訓練新兵。」
說完柳光遠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這些下屬。「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是總統他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現在這麼訓練在許多人看來或許會很殘酷,但你們要清楚,我們這麼做正是為了士兵們好。」
「是,下官明白…」這個團的團長吳利站出來道,然而吳利稍後又有些苦惱的道。「只是這麼訓練,一些士兵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怨言…」
瞥了一眼場上剛剛被抬下來的一個,肚子上的護具都被捅出一個凹坑來,現在還在擔架上面不住"shen yin"的士兵,哪怕是跟著柳光遠一起過來的幾個高級軍官也很理解為什麼會有士兵有怨言…
或者說有怨言才是正常的,畢竟如果不是這些士兵的身上穿著護具,手裡拿著的又是木製的步槍和刺刀,他們眼下正在練習的白刃戰恐怕和實戰也沒多少區別,鬧得嚴重了些,甚至還有可能會鬧出人命來…
然而聽了吳利的話。柳光遠卻搖頭道。「打仗還有怨言呢,該上不也給上嗎,總不能因為士兵有怨言就不讓他們上了吧?那豈不是和那些法國人一樣了?」
說到這裡,柳光遠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而在柳光遠背後那些高級將領的眼睛裡,也都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柳光遠他們在談到法國人的時候。之所以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完全是因為前段時間從凡爾登傳出來的一件事。
在遠征軍從凡爾登撤離之後,在法國政府的命令下,負責指揮凡爾登地區所有部隊的貝當和倫納德兩人,指揮部隊對占據著要塞外圍幾道防線的德軍發起進攻,希望夠收復失地。
這其實也是法國政府刻意安排的,雖然處於許多種原因。法國人把守住凡爾登的榮耀交給了蔡鍔,但事實上無論是在法國政府又或者是在軍隊內部,對此都有不少的怨言。
畢竟凡爾登戰役,即便不能算是拯救了法國的命運,起碼徵集偶一下巴黎還是算的上的。正因為這樣,拯救凡爾登的榮譽也就成了每個法國軍人都渴望的。如今這份容易沒有落在法國人的頭上,卻落在了一個中國將領的頭上,這叫這些驕傲的法國人怎麼可能高興。
雖說因為中國的關係,再加上蔡鍔的功績,法國人也不好做出一些過河拆橋的事情,但在這件事上不管怎麼說也要扳回來一些才行。
於是在法國人覺得蔡鍔已經賺取了足夠多的榮譽,應該可以安心滾蛋的時候。就把蔡鍔和他的遠征軍調離了凡爾登,調到巴黎來,進行休整準備接下來的索姆河戰役。
當然,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既然拯救凡爾登的榮譽被中國人拿走了,那麼他們只要把收復凡爾登失地的榮譽交給法國人不就可以了?
所以在蔡鍔離開之後,法國人才會給貝當他們下達收復失地的命令。只要能憑著自己的能力把丟在德國人手裡的幾道防線收回來,順便再消滅一些德軍,這份榮耀絕對不會遜於蔡鍔的功績,足以讓法國政府捧出一個新的凡爾登英雄…
民眾從來都是善忘的。何況那個前任凡爾登英雄還不是本國人,只要他們能在捧出一個新的英雄,前任的那個自然就會被民眾遺忘,如此一來法國政府的目的也就算是達成了,丟失的顏面也算被找了回來…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法國人即便會把蔡鍔從凡爾登叫回來,也會留些遠征軍在那裡的。畢竟現在西線到處都缺兵力,尤其是在戰事慘烈的情況下,法國損失不少青年。如果不是法國人想向世人證實,他們是憑著自己的能力收回凡爾登的,怎麼可能不利用一下遠征軍?
誰想到…
法國人發起的攻勢雖然猛烈,但是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