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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也不問你什麼,只是你若自己想通了,便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監視我的,若是想不通,那便一直跪在這雪地里吧。一筆閣 www.yibige.com」
葉綠蕪收起平日裡溫和隨意的性子,一雙明眸凝著粼粼冷光,比三九寒冬還要刺骨,「這寒冬臘月的,若要跪上幾個時辰,只怕你日後這雙腿便要落下病根了。」
那丫頭聽了她這話,只是緊咬著下唇垂頭跪在地上,一副打定了主意不說話的樣子。
見她這般動作,葉綠蕪倒也不急,起身回到屋中取出一卷遊記來,側身坐在石桌前翻看著。周身籠著柔柔一層紅光,與潔淨雪景相映,竟生出幾分悽美之意來。
自從她下令旁人無事不得入昭明院後,這院子裡便安靜得很,若是不到晚飯時分,這院中除卻她二人外便不再會有別人。
那丫頭開始還能直直地跪在地上,可到底是最嚴寒的天氣,還不足半個時辰她便有些堅持不住,歪歪斜斜地晃動著。兩條腿不住地抬起又落下,不算單薄的衣衫浸在積雪中,早已濕了半截,被刺骨的冷風一吹更是無法忍耐。
天上的雪還在沸沸揚揚地落著,她又不曾移動,很快就連頭髮都被微微打濕,緊緊地貼在額上。而在這無邊風雪中,她的睫羽之上都積著半點精緻的雪花,更顯出她此刻面色蒼白,就連刻意塗了口脂的唇都失了動人的紅色。
知曉她即將支撐不住,葉綠蕪便斜斜瞥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書卷輕輕放下,起身刻意呢喃道:「前些日子在永沁齋定製的頭面想必快完工了,便去看看吧。」
這永沁齋是京都城中最出名的首飾鋪子,故而它在北市接近中心的地方,若要從靠東的鄉君府前去,縱使坐馬車少說沒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也是回不來的。
聽到這話那丫頭面上便露出焦急的神色來,若是葉綠蕪當真要離府前去,自己豈不是還要在這雪地里再跪一個時辰?那時若是天色暗了下來,自己這雙腿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齣,她認命一般閉了閉雙眼,而後道:「前幾日奴婢出府時遇到了鎮國公府的小世子,他給了奴婢十兩銀子,說只要鄉君一出門,奴婢將信兒遞給他,便再給奴婢十兩銀子。」
郭元良?當真是欺人太甚,手倒是伸得挺長啊,這是準備把整個京都城都當成他家的了?
葉綠蕪嗤笑一聲,「真不知道你是我鄉君府的丫頭呢,還是鎮國公府的丫頭,若是你這麼聽他的話,不若我便送你過去如何?」
若當真被送去鎮國公府,為奴不忠這一條便不會被輕饒了去的。那丫頭到底沉不住氣,略嚇一嚇便急切道:「鄉君饒了奴婢吧!他說只要將鄉君的行蹤寫一張字條,放在出了後門向南走第一個轉角旁的牆根底下,他收到後便也把銀子放在那裡,奴婢去取了就行。」
「你們倒是計劃周全嚴密,打量著我不知道啊。」葉綠蕪挑眉道:「你先起來吧,我且問你,那人是自稱鎮國公府小世子呢,還是他派人前來傳的話,你可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那丫頭雙腿被凍得刺痛,才離地幾寸便面色一變,險些倒在一旁。在穩住了身形後,她才點點頭道:「他是自己來的,當時還穿著一身極為講究的衣衫。奴婢還記得那人身量瘦弱,白白淨淨的,一看便知是個世家公子。」
她又垂眸想了想,忽地道:「對了!那人左耳垂上有一顆小黑痣!因著他生得白,奴婢便多瞧了幾眼,決計不會看錯的!」
葉綠蕪暗道可惜,上次遇到郭元良時並未注意到他左耳之上是否有這樣一顆黑痣,不過倒也無妨,只要有了這個線索,日後一比對便知究竟是不是他了。
「你去賬房領十兩銀子,再另去謀生吧。今日你既敢應下這事,誰知來日又會做出什麼背主之事來,我這府中地界不大,容不下你這樣的丫頭。」
那丫頭聽到這話,便如同一早便知道這個後果一般,再次跪倒在地,拜過葉綠蕪後便扶著膝蓋一瘸一拐地走出昭明院。
在這京都城之中,無論是誰家除了這樣的事,絕不會輕饒了她的。也只有這個被自己背叛的晗靈鄉君,知曉自己若是在年前被趕出去,家中必定不會好過,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