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追妻王妃請回家
百里少卿死了!
一瞬間,恍若天降霹靂砸到了身子,百里長歌大腦里一片空白,不斷迴旋著一句話——百里少卿死了,昨晚她才去看過的人,竟然一夜之間死了!
&何死的?」呆呆站了半晌,百里長歌艱難地開口。
&時還不知道。」沁雪道:「管家已經帶著人去報案了,相信仵作和衙門的人正在來的路上。」
沁雪說著,看了神情有些蒼白的百里長歌一眼,又道:「大小姐面色不大好,要不再回去睡會兒吧?」
&了,我要親自過去看看。」她搖搖頭。
&小姐,您不能出去。」秋憐不知何時進了遠門,阻止百里長歌道:「您如今是待嫁的人,不能去沾染晦氣。」
&卿這樣無緣無故地死了,我這個做大姐的,總得知道真相吧?」百里長歌有些不悅,推開二人,徑自朝著三房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丫鬟婆子們臉色蒼白,神色惶恐,對著秋楓苑指指點點。
見到百里長歌來,齊齊住了嘴,紛紛讓道。
秋楓苑裡早已亂作一團,百里少卿的屍體蓋了白布擺放在偏房,文氏伏地痛哭,雙眼紅腫,丫鬟婆子勸慰再三也沒能止住她。
進門那一瞬,百里長歌眼眶突然發酸,她理解文氏此刻的心情,少卿本來就是她在百里家的唯一支柱,雖然母子倆低聲下氣很少在人前顯露,但日子還算平靜。
如今少卿年紀輕輕撒手人寰,對於文氏來說,恐怕整個精神世界都崩塌了。
&夫人,請節哀。」百里長歌走上去,遞給她一方雪白的帕子,聲音有些乾澀嘶啞。
&小姐……」文氏抬頭,早已泣不成聲地她哽咽得險些連話都說不出來。
扶她站起來的那兩個丫頭也紅著眼眶,嬌美的小臉上淚珠連連。
&到底是怎麼回事?」百里長歌指著百里少卿的屍體,問得有些不忍心。
&不知道。」文氏哭著搖頭,「昨天半夜,少卿來敲我房門說他餓了,讓我給做吃的,我立即就起床,將他安頓好坐在軟椅上這才去了廚房,等我弄好宵夜回來的時候,就見他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我只當他是睡著了,就將他背回房裡,發現他的身子比平時沉重了許多,我當時也沒細想,把他放在床上安睡好就回了房,誰知今早遲遲不見他起床,我推開門進去才發現他早就沒有呼吸了。」
說罷扶在婆子肩膀上哭了起來。
&此說來,少卿是昨天夜裡就死了?」百里長歌皺眉,「三夫人你能不能說個具體時間?」
&時。」文氏想了想,很肯定地說:「我能肯定是戌時,因為那個時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突然住了嘴,轉身往後面的人群中四下掃了一眼,復又回過頭道:「因為我們平日裡都是那個時間睡覺的。」
百里長歌順著她的視線掃了一圈,她當然知道那個時辰是傅卿雲來教百里少卿讀書寫字的時辰,只是當下這麼多人,況且文氏並不知道她已經知曉了這件事,她也不好說破。
蹲下身,她準備掀開白布看一看少卿的死因。
手腕卻突然被人扣住。
她愕然,瞧著自己的手腕處,映入眼帘的是極其修長白皙有力度,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指甲光潔得能反射出晶亮的色澤,那隻手覆在金線描了西番蓮的袖子裡,扣住她手腕的掌心在這冷風徐徐的早晨更顯得有些冰涼。
她抬頭,對上他明明澄澈如清泉卻又讓人看不見底的眸子,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道:「王爺好早。」
心裡卻在想著連這個閒散王爺都出動了,看來這件事果真是鬧大了。
&屍的事,交給仵作就行。」良久,他鬆開她的手,緩緩站起身對身後的人招呼。
立即有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提著工具箱走了過來開始驗屍。
&爺,是否對府里的人進行審問?」另一身穿正三品官服的男子走過來,躬身請示。
正是大理寺卿元光浩。
&等驗屍結果再說。」葉痕語氣清淡,吩咐道:「把閒雜人等清出這個院子,讓侯爺和各位夫人以及下人先去前廳等候。」
元光浩走後,葉痕偏轉頭,看著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