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追妻王妃請回家
百里長歌輕笑,目光毫不畏懼的回望過去,「你想以我為棋,來跟暗處那個人進行一場血腥逐鹿與較量,又怎知我會乖乖按照你既定的軌道走下去?」
&成為我未婚妻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葉天鈺眉頭微動,眸中冷冽退了幾分,染上幾許興味,道:「我料到你不會乖乖聽話,卻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選擇了晉王叔做靠山,實在是……讓我意外得很吶!」
&誰做靠山那是我的事。」百里長歌立即道:「我今天進宮來不是向你臣服的。」
&我有權利讓你臣服,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等到大婚後才可以做。」葉天鈺伸出食指想去挑她的下頜
正坐在桌旁吃葡萄的嘟嘟突然沖這邊吐了一個籽過來。
百里長歌迅速往後退了兩步。
葉天鈺皺眉,手指落空。
嘟嘟趕緊站起身沖百里長歌跑過來指著遠處楓樹道:「阿瑾你快看那邊有好大一隻鳥,你趕緊去給我捉來,晚上把它大卸八塊,蒸炸煎煮各來一份。」
&澤別鬧。」葉天鈺看了嘟嘟一眼,道:「你先出去,待會兒想要什麼鳥,我都讓人給你抓來。」
&不!」嘟嘟眼睛睜的大大的,撇嘴道:「你們東宮的鳥都不是好鳥,抓來了我也不要。」
&順子——」葉天鈺露出幾分不耐,衝著亭子外正與魏俞嘮家常的小順子喊了一聲,「把小世子帶去來儀殿,母妃那幾日還在念叨他,許是想念的緊了。」
小順子聞言趕緊跑進來。
嘟嘟迅速躲到百里長歌身後,咬牙道:「皇爺爺說我是他最小的孫子,你們都不可以欺負我,否則……否則我就要哭著去找皇爺爺,我要告訴他你們東宮不歡迎我,不給抓鳥,還要綁架我。」
葉天鈺突然輕笑一聲,「小鬼,數月不見,你倒是越發鬼靈精了,你這兩天怎麼不出去認娘,有心情來逛東宮了?」
&高興,我喜歡!」嘟嘟看了百里長歌一眼,看到對方眼中濃濃的警告後,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反正現在我樂意在這裡坐著,你不能趕我走。」
&趕你走,我走,行了吧?」葉天鈺笑意越發深,手掌探過來想去摸摸他的腦袋,嘟嘟蹙眉迅速閃開身。
神情微斂,葉天鈺再不看百里長歌一眼,直接走出了亭子。
她抬起頭,看見他緊束身形的沉黑重錦袍將清瘦的身子勾勒出來,驀然想起剛才見他時的眉眼。
剛及弱冠的少年,明明該有錦繡春光,大好年華,卻因一副病弱的身子和滿心算計而變得深沉悠遠。
今日的一席話,談得並不愉快。百里長歌也不再打算問他第一個死了的人是誰,跟著魏俞走出楓波池。
老遠便看見楓林盡頭站著一個人。
夕陽穿過樹林,光色斑斑點點,照在他一身紫色親王錦服上,寬大的衣袂迎風而盪,澄澈如泉的眸子裡盛著幾許柔光。
不同於葉天鈺的深沉陰鷙,傅卿雲的沉靜內斂。
他就是他——晉王葉痕。
無論是身著月白錦袍時的清雅高華,還是一襲紫衣的尊貴瀲灩,他永遠都像浩淼蒼穹里最閃亮的一顆明珠,一眼,便能直入心底。
&爺,你怎麼來了?」百里長歌有些訝異。
畢竟早上翠墨說過葉痕要去棲霞宮向寧貴妃辭別的,她沒想到他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折回東宮來。
葉痕微斂眉目,看著嘟嘟輕聲道:「他太調皮了,我擔心會給太子妃惹出麻煩。」
嘟嘟很不服地瞪了一眼葉痕,低聲咕噥,「又拿我當擋箭牌!」
出了東宮,百里長歌長長舒了一口氣,就好像長時間被關押在黑暗中的犯人終於見到陽光時的雀躍欣喜,她想,東宮這個地方,她以後是萬萬不想再來了。
&妃娘娘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麼?」她問。
&葉痕輕輕頷首,又問:「你們剛才談的怎麼樣?」
想到葉天鈺的那些話和舉動,百里長歌心頭一悸,趕緊垂下頭,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她也不知道這種慌亂無措的感覺是哪兒來的。
&跟他說,我不願做他手中的棋子。」平復了心緒,百里長歌壓低聲音,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