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追妻王妃請回家
心裡咯噔一聲,百里長歌暗自磨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微微皺眉,抬眼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魏俞,魏俞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塊小銅鏡左照照右照照,就是看不見她的眼色。
&喲,我頭暈。」百里長歌突然扶著柱子揉著額頭眼風掃向葉痕,「王爺能不能讓別人幫你換一下,我頭暈得很,我一暈就會手抖,我手一抖,保不准一下子掐到你的傷口。」
&先過來抖一個,我看看嚴重到什麼程度了。」葉痕語氣淡淡,仿佛他才是大夫。
「……」
最終的最終,百里長歌還是跟著葉痕進房間換藥。
&的這些傷是什麼時候造成的?」再度看見他的後背,百里長歌再沒有昨夜的羞怯,只覺得一股股寒意自腳底而生,一直躥遍全身,心中更湧出諸多心酸的感覺。
&久,久得我都要忘了。」葉痕趴在床榻上,聲音有些沉涼。
輕輕將她背上的繃帶換下來,百里長歌又用清水給他擦了擦已經乾涸的黑紫色血跡。毒已經清得差不多了,她重新敷了藥,又換了新的繃帶,這才起身準備出去倒水。
不料手腕被人一扣,她猝不及防,頃刻間向後倒在床榻上,扣住她的那隻手臂依舊沒有鬆動分毫。
葉痕將臉逼近她,眼神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面容。
剛才一番動作,她頭上唯一的一支玉簪滑落,烏黑的頭髮四散開來被塗抹得略顯蠟黃的面上,逐漸浮現幾分紅暈,小巧唇瓣櫻花一抹,一張一合,極是誘人。
積壓了多年的想念在這一瞬間傾塌爆發出來,他突然俯下身,準確無誤的吻上了她的唇。
全身一震,百里長歌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他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面容上,帶著不同尋常的紊亂。
他亦睜著眼睛,昔日裡的那一泓清泉在這一刻幻化為灼熱的烈火,仿佛要將她一寸寸燃燒。
思念,偏執,狂熱。高樓傾塌般傾瀉下來。
這是他眼中一瞬間流露出來的情緒,她看了個徹底,也懵了個徹底。
他這個眼神,怎麼像是在看一個久別重逢的故人?
感受到唇瓣上這個真實的吻,百里長歌突然皺了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仿佛升到半空的絢爛煙花突然熄滅後的冷寂。葉痕清晰地捕捉到了她剛才厭惡的神情,心臟仿若被人重重一擊,扣住她手腕的手指陡然一顫,逐漸放鬆,連帶著眸子裡的火焰迅速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沉涼幽暗。
一個翻身徹底鬆開她,葉痕站了起來,再不多看她一眼,推門走了出去。
百里長歌捂住胸口微微喘息,她自然感受到了他從炙熱到冰冷的情緒變化,只是她不明白,葉痕這樣一個自制力超強的人,為何會在剛才失神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後來那瞬間的冰冷,是因為終於看清了她不是他深藏在心裡的晉王妃嗎?
情緒有些小失落,百里長歌無聲自嘲,他本就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自己即便再有什麼心思,又怎麼可能垮的過去那道坎?
抬手遮眼,把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晶瑩強壓回去,她緩緩站起身,替自己整理了頭髮,又上下看了看,確定沒什麼疏漏,這才推開門往外走。
遠遠地,便瞧見所有人都騎在馬上等著她。
&醫官,你磨蹭什麼?」沈千碧沖她招手,將旁邊的馬兒牽過來給她,道:「王爺吩咐了,天黑之前必須到達徐州,我們現在的時間可是寶貴得很吶!誒……小醫官,你的臉怎麼有些紅,是不是發熱了?」
&有。」百里長歌搖搖頭,接過韁繩後迅速翻身上馬,目光隨意瞥了一眼最前面的那抹月白身影。
他坐得端正,身姿欣長挺拔,這樣高貴自持,清逸華艷的姿態,分毫看不出他會在片刻之前失神吻了她。
&咯!」沈千碧揮鞭,馬兒立即揚起四蹄,瞬間飛馳出好遠,只留下一地煙塵。
百里長歌衝著驛站方向看了一眼,終是揮舞著鞭子,快馬追了上去。
&醫官,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呢!」沈千碧發現了她的異樣,特地放慢了速度,與她並駕。
&里不對勁?」百里長歌挑眉笑笑。
&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