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緣故,程平貿然成婚,還是入贅,新帝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於是玉翹和沈清瑜被弄到京城來,也就順理成章了。
程平和齊雲霄雙雙回京,卻得到了天差地別的對待。
齊雲霄到底不是親生的,還被從小搶走了娘親,愧疚的繼父哪裡好揍繼子?
於是溫言安撫,給買房子,還給了世子之位。
而程平卻被打得皮開肉綻,直接又丟回了衡水鎮。
好不容易一路上養好了,卻因為有個作死的娘,再次被打得人事不知。
沈清瑜怔忪了好一陣,才看著齊雲霄:「我餓了。」
齊雲霄愣了一下,忙起身往外走:「你等等,我去拿吃的。」
自從醒來,沈清瑜的食慾就與日俱增。
吃什麼都香,且吃飽了還能吃幾口的日子很快就來了。
因為內心深處的那份好奇,沈清瑜有意沒有動用空間的靈泉和食物。
反正莫神醫說了,只是胖一點,沒有旁的影響。
大寶小寶看著娘親吃得香甜,心裡也高興,不僅不阻止,還主動幫娘親送食物過來。
齊雲霄特意安排了肖桃花隨時備著食物,還有玉翹送來的各種點心。
不過五天,玉翹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清瑜坐在院子裡吃點心的情形。
玉翹指著沈清瑜驚呼:「天爺,清瑜姐姐,你這」
圓了一大圈啊!
沈清瑜看著玉翹也笑:「你也圓了一大圈啊!」
玉翹撇撇嘴:「咱倆怎麼一樣?我這是懷孕了!也不知道那個死鬼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沈清瑜從齊雲霄那裡多少知道一點程平的情形,自然不可能跟大肚子的孕婦說這個,只笑:「總要回來的。」
玉翹也不在意似的,看到肖桃花搬來了凳子,自己就坐在沈清瑜身旁,跟著一起吃點心。
「我這肚子長得太快,大夫說不讓吃太多甜食,我最近叫來福記做一些咸香的點心,你有什麼好想法沒有?」玉翹一邊吃,一邊嘟囔。
「那好辦啊,梅乾菜肉餅?鹹蛋黃千層酥?」
玉翹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我一聽就流口水怎麼辦?聽起來就很好吃,我們去做來嘗嘗?」
沈清瑜起身,正要去弄吃的,卻被齊雲霄拽住了。
黑額頭的男人仿佛看不到沈清瑜的大臉盤子,臉上滿是無奈的寵溺:「你要吃好辦,你動嘴,叫他們去做。」
沈清瑜認真看他一眼,試圖從他面上看到一絲嫌棄。
可並沒有。
他似乎對自己日漸圓潤的身軀和臉盤子毫無覺察,眼底都是疼惜。
沈清瑜撇嘴,看了一眼他那黢黑的額頭。
從前她沒有那樣認真地觀察過齊雲霄的額頭,只一眼看過去發現很黑。
可最近她卻發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著自己吃了幾個月的靈泉食物的緣故,他額頭似乎沒有那麼黑了,變得有些泛藍。
這就不正常了:哪有人皮膚先天泛藍色的?
沈清瑜最終沒說話,和肖桃花、玉翹去了廚房。
照著齊雲霄的說法,她動嘴,肖桃花動手。
玉翹想動手,也被攔住了。
沈清瑜不說,旁人卻是有眼睛的。
莫神醫就先發現了齊雲霄額頭的情形不對:「世子爺,你這額頭,叫我仔細看一看?」
齊雲霄就將臉湊過去。
莫神醫又是把脈、又是摁、又是捏著皮掐
「你這每月初一,可會心悸?」
齊雲霄擔心起來:「是。怎麼了?這不是胎記嗎?」
莫神醫搖頭:「這不是胎記,這是中毒,胎里就帶的毒。」
「這如果不治,會怎樣?」
莫神醫沉著臉:「怎的?現在知道怕死了?早幹什麼去了?這毒若是不治,活不過三年!」
「三年?」
齊雲霄看一眼廚房方向,吞了口唾沫:「可有什麼法子治?」
「治什麼治?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