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慕容清音將人摟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溫聲哄他:「清音哥哥在,一直在。」
手往少年的後腦一摸,慕容清音看容易吸了口冷氣,皺起了眉:「你的頭上有傷?」
「沒什麼。」
容易搖了搖頭,不太想說。
慕容清音大約也能猜到,有些氣惱,從車上翻出藥箱,氣道:「有傷就去醫院收拾一下,你就這樣?為了省那兩分錢,命都不要了是吧。」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掰過少年的頭,拿棉球幫他清理粘在頭髮上的血塊:「忍著點兒痛啊。」
「你又不懂沒錢的難處,嘶。」
容易嘟囔了一句,乖乖地坐好,任慕容清音給他清理傷口,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痛啊。」
「我是不知道沒錢的難處,但是我知道要是你命都沒了,你哥立刻就得去死。」
慕容清音儘可能放輕了動作,手都在發抖。
倒也不是單純的因為心疼容易,大約是剛才的酒太烈,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清醒,總覺得容易格外好看。
「好了,乖啊,我輕點兒,你忍忍。」
他分開容易的頭髮,看著那條傷口,一時間怒氣更重:「誰打的?」
他倒想知道什麼人活膩了,敢動他的人。
「我爸。」
容易撇了撇嘴,淚汪汪的:「你再不回來,他都打死我了。」
眼裡噙著淚、扁著嘴、看起來柔弱無助的少年,和那個在老舊的居民樓里敲碎酒瓶的少年判若兩人。
「清音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少年哭的梨花帶雨:「我差點兒就堅持不下去了。」
他真的好累啊,從千嬌萬寵的容家小公子到母親去世、哥哥重病,需要他打工養家,這種轉變沒有給他任何心理準備,也沒有給他任何時間緩衝。
他忽然就從天堂跌落地獄。
最絕望的時候,他撥通了慕容清音的電話,得到的卻是一個冷冰冰地機械音: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怎麼可能不在服務區內!
大夏的穹頂系統覆蓋全球,就算連橫山深處都有信號!
他那時候對慕容清音是充滿怨念的。
人在極端的情況下,只會胡思亂想。
容易甚至完全沒有想到,慕容清音作為頂級豪門的繼承人,家族的財權軍權政權,樣樣都需要他來掌握。
而軍權,是他最先需要掌握的。
他甚至沒有記起來,還有五年一度的西洲特訓。
如今想起來,少年又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他的清音哥哥不是不要他了,只是錯過了他的消息。
雖說耽擱了兩年,但是到底是回來了。
少年縮在慕容清音懷裡,哭的委屈極了:「清音哥哥,以後能不走了嗎?」
「不走。」
慕容清音給他清理了傷口,小心地拿棉紗和繃帶綁好,收起藥箱。
他這才揉揉少年柔軟的黑髮,輕聲哄他,「以後不管去哪裡,我都會提前告訴你,能帶著你,絕不讓你自己留下。」
就算非得把他留下,也絕對不讓清揚那個傻孩子看著他了。
他抱著懷裡的少年,愈發覺得體內的燥熱難以撫平。
慕容清音知道他對容易存了什麼心思,可是這種心思忽然變得如此難耐,讓他一時有些心驚。
他驀地想到了在會所里喝的那杯酒,一時間臉色難看極了。
媽的,那個猥瑣男,在酒里加了藥!
慕容清音只覺得手腳都有些發軟。
艹,這
第296章 番外:郎騎竹馬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