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將軍指的地方是膝蓋靠上約三寸的地方。
看到這個位置,蘇若錦心裡鬆了口氣。
還好。
「邢將軍,我是大夫,大夫眼裡沒有性別之分,況且你傷口這個位置只需剪掉褲腿就行。」蘇若錦說道。
其實若是沒有褲子傷口會更好處理,但在這個時代,蘇若錦也不得不顧忌世俗的看法。
聞言,邢秦和邢月都放下心來。
那就沒啥問題了。
「郡主,你動手吧,我能忍得住。」
邢秦拿過自己的刀,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指了指腿上的傷疤說道:「郡主,你看我從這割開可以嗎?」
大有蘇若錦一點頭,他就馬上動手割肉的架勢。
蘇若錦:......
邢將軍,大可不必。
蘇若錦讓下人剪開邢將軍的褲管,給邢將軍服下靜麻散後,又在腿部幾個穴位下針,保證減輕邢將軍的疼痛,拿出手術刀輕輕劃開了舊傷疤。
一通尋找後,在血肉里找到一塊約莫半指節長的碎木屑。
木屑在身體裡時間長了,已經被血肉組織所包裹,壓迫了血管神經,邢將軍的腿才會一直疼。
取出木屑,縫線包裹好傷口就好了。
邢月在一旁看得張大了嘴,她第一次看蘇若錦醫治人,就感覺......
呃,挺賞心悅目的。
以前在軍營中,邢月也見過不少軍中大夫們醫治的過程,很是粗糙,哪像蘇若錦這種細小的刀片劃開,再用個尖尖的東西把木屑夾出來,縫合的傷口看上去也是整整齊齊。
這種感覺就像頂尖的繡娘在繡制精美繡品一般,只不過蘇若錦是在傷口上「刺繡」。
「小錦,你好厲害。」
之前怕影響蘇若錦治療,邢月一直不敢出聲,眼見結束了,她才敢出聲,語氣滿是欽佩。
「小錦,你能不能教教我。」邢月懇求道。
「你想學?」蘇若錦看向她。
「嗯。」邢月重重點頭,「我學會了,以後到了戰場上,也能幫上忙。」
「好,那我教你。」蘇若錦答應的很乾脆。
「嗚嗚嗚,小錦,你對我太好了,你要是個男的,我一定要嫁給你。」邢月滿眼星星看著蘇若錦。
「阿月,別胡鬧。」邢秦在一旁罵道。
邢秦其實心裡也很震驚,他上過無數次戰場,見到的傷員數以萬計,見過的軍中大夫也不下數百人,沒人能有蘇若錦這樣的技巧。
他之前已經做好忍受疼痛的準備了,沒想到在蘇若錦的操作下,基本沒啥的感覺。
要是這醫術能用到戰場上,得減少多少傷員的痛苦啊。
不過邢將軍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且不說小錦是個女大夫,從古至今,又有哪個郡主會上戰場救治傷員的。
「邢將軍,無妨,阿月想學我就教她,不過是些外傷救治技巧,學起來也很快的。」蘇若錦說道。
「對啊對啊,爹,我學會了,以後和你一起上戰場,也能幫上忙,不是嗎?」邢月生怕爹爹不讓她學,忙解釋著。
「那就有勞郡主了。」邢秦也不再拒絕。
他也懂,以後阿月就算不上戰場,學會郡主這個技術,教給其他軍中大夫,也能造福將士們。
他是將軍,比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士兵受到傷害。
「阿月,你能出去迴避一下嗎?我想單獨給邢將軍做做身體檢查。」蘇若錦這時說道。
「啊?小錦我不能看著學習一下嗎?」邢月有些不想走。
「阿月,出去!」邢將軍開口趕人。
「哦,好吧。」爹爹都這樣說了,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