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穆景山都是蹲著背著對兩人,這時突然起身,看向林婉清,林婉清雙眼一瞬間對上一張俊朗非凡的臉,臉上不禁飛出一絲緋紅。
攝政王的府醫都能長得這樣帥氣,和自己上一世追過的那些明星不相上下,那攝政王該會是如何的丰神俊朗。
「林小姐?」看到林婉清看著自己不說話,穆景山又出聲提醒。
林婉清一驚,忙垂下了目光,柔聲說道:「小女子不才,和師父看法一樣。」
林婉清才剛拜入蔡凡舟名下沒多久,這個時代又沒什麼檢測儀器,就算有,她也不會用。
她只是一個護理護士,哪看得出這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師父是神醫,跟著師父說准沒錯。
「哦~~~,既然蔡神醫和林小姐都這樣認為,那可能真是穆某才疏學淺,著實看不出這裡面有這些蹊蹺,能否煩請蔡神醫和林小姐拿支回去研究下,然後告知穆某裡面到底摻了什麼藥粉?」穆景山微笑說道。
蔡凡舟臉色有些微變,他剛才也只不過是胡謅,誰能想到穆景山還是個喜歡究根到底的人。
此時的他完全是騎虎難下,只得硬著頭皮應下:「自是可以,我也很好奇到底是啥藥粉。」
反正沒多久穆景山就要和攝政王回京城了,到時候誰還記得這事,就算他真還記得,自己隨便說種無色無味的藥粉應付一下也就行了。
想到這,蔡凡舟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那就有勞蔡神醫了。」穆景山說完,話題一轉,指著一旁呆坐著的男孩說道:
「蔡神醫,這是我的一位遠房侄兒,自小得了怪病,不喜不怒,如同木人,我醫治了許久,也沒太多改善,還想請蔡神醫出手相救。」
蔡凡舟看向了那名男孩,雙眼無神,弱不勝衣,感覺一陣風來就能把他給吹跑。
這難道就是小世子?
可看這孩子的穿著,氣度也不像。
蔡凡舟行醫多年,見過的事情也多,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是攝政王對他的考驗。
心裡有些不高興,自己堂堂晏陽神醫,別人都是求著他去看病,攝政王居然還要考驗他,那他和一樓那些普通大夫有何區別。
可眼下的場景也不允許他拒絕,顯然現在的穆景山就代表了攝政王,他要是敢拒絕穆景山,也就等於斷了搭上攝政王的路子。
也好,先展露一下自己的醫術,震懾一下穆景山,讓這毛頭小伙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錯。
蔡凡舟走到孩子身邊,替他把了脈,翻開孩子眼瞼看了下,沉思一會開口:「這孩子是得了呆病,導致脾胃虛弱,以洗心湯配以啟心救胃湯調整即可。」
呆病的孩子蔡凡舟也遇到過幾個,治療方法不外乎這樣,孩子能不能痊癒全靠運氣,難怪穆景山一直治不好。
穆景山示意一旁的書僮帶蔡凡舟去寫藥方:「還請蔡神醫寫下藥方。」
蔡凡舟也不拒絕,走到書桌前提筆就寫,這樣的方子對他來說算是小兒科了。
林婉清在一旁看出了一些端倪,她到重症監護室之前,曾在兒科住院部工作過一段時間,接觸過一些自閉症患兒,她看著眼前這個孩子的症狀很像自閉症。
在她工作過的醫院,一些自閉症患兒會用經顱直流電做治療,可在現在的大楚國顯然沒法實現。
而一些自閉症患兒有部分會引發癲癇,但她不確定眼前這個孩子有沒有癲癇,也不敢提醒蔡凡舟。
林婉清深知在這個時代,徒兒要是敢質疑師父,那就是大不敬,更何況她自己也不敢確定。
沒一會,蔡凡舟寫好方子遞給了穆景山,臉上帶上一絲得意之色。
這點小病哪能難倒他。
穆景山接過方子看了看,臉上依然帶著淡笑,「辛苦蔡神醫了。」說完他把方子遞給了一旁的書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