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三呼萬歲,緊接著大臣揍本,議論了好一陣,才聽得唱禮太監高聲喊道:「宣廣文王世子夏侯鈺覲見。」
夏侯鈺抖了抖衣袖,大步邁進去,一臉嚴肅的走到正中間,雙膝跪地朝拜:「夏侯鈺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楚帝一身明黃龍袍端坐與龍椅之上,抬手:「免禮。」
「謝皇上,但臣不能起身。」夏侯鈺跪得筆直。
楚帝微微沉吟:「阿鈺,平日裡也不見你怎麼專心朝政,今日卻特意來了這大殿,到底是有何事?這裡是議政大殿,不可兒戲。」
「臣當然知道。」夏侯鈺從懷中拿出幾張紙,高舉:「臣夏侯鈺,為蕭家嫡子蕭顯棠被殺一案而來向皇上請罪。」
「請罪?」
「這是怎麼回事?」
廣文王皺眉呵斥:「夏侯鈺,你胡鬧什麼?」
「父王,兒臣沒有胡鬧。」夏侯鈺依舊高舉,聲音更大:「蕭顯棠被殺之事,另有內情,臣懇請皇上明察。」
楚帝微微抬手,太監總管立刻明白,拿了托盤下去,讓夏侯鈺將東西放在裡面,這才呈到楚帝面前。
夏侯鈺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聲音響起:「蕭顯棠是臣由小到大的至交好友,他死於意外,臣痛心不已,不願相信昨日還與臣相談甚歡的人就真死去,因此,雖然蕭家人極力阻止,臣還是偷偷派人去驗了屍,其上第一張,便是驗屍之後畫出來的兇器圖案。」
「皇上只需派人再次驗證便會清楚,殺害蕭顯棠的兇器是一把短刀,而這把短刀的形狀,不巧,正是由臣親自派人打造,最後送給了貼身侍衛劉釗。」
瞬間,眾臣譁然,這是怎麼回事?
夏侯鈺不管耳旁聲聲議論,繼續道:「這第二張,是府中下人的供詞,當晚深夜,侍衛和門房都有看到劉釗出門,但去向不明,直到凌晨寅時左右才歸來。」
「第三張,是廣文王繼妃的表哥在風月樓不遠處擁有的宅子契約,一份在他手裡,一份留在官府做證明,這一份便是官府里拿出來的。」
「第三張,是廣文王繼妃之子夏侯儀的丫鬟口供,當晚夏侯儀確實有出府,且徹夜未歸。」
「胡鬧。」廣文王氣得臉色大變:「夏侯鈺,你胡言亂語什麼?此事怎麼扯上王妃和你弟弟?你整日只知道風流瀟灑,哪兒懂什麼查案驗屍,一派胡言亂語,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夏侯鈺被廣文王踢了兩腳,但他卻依舊跪得筆直:「父王何必著急發火,不如先聽兒臣講一個趣事?」
夏侯鈺嘲諷的笑了笑,看向楚帝到:「臣之前昏昏度日,確實有些不知所謂,但不久之前,臣遇到了一件事情,讓臣宛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臣這個世子爺......是多麼的廢物。」
「臣就在自己的家中,就在臥室之內,喝了一杯茶,而茶內卻有砒霜。」
「砒霜為劇毒,但若是量太多,則味重,若是量太少.......一下子怕是死不了。」
「諸位大臣應該沒有嘗過那樣的滋味,一杯茶下肚,手腳變得麻木,全身僵硬,然後腦袋混沌,口吐白沫。」
「不巧,臣試過,恰巧身旁一個伺候的人沒有,那個時候,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就在將死之際,我想起前兩年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一顆解毒丹,本是覺得好奇買的,可將死之際別無他法,就試了一試,沒想到竟然保住了一條命。」
一個大臣瞠目結舌:「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廣文王面色微變:「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沒有告訴本王?」
三皇子也皺眉:「鈺表兄這話聽著怎麼這般兒戲,吃砒霜還能活?真是前所未聞。」
「是啊,不嘗一嘗,誰知道砒霜吃了也死不了人?」夏侯鈺涼涼說了一聲,繼續道:「也是這一次生死,讓臣驚覺,原來我這個世子爺要死,也是那般的容易,不過毒已經解了,我知道說出來估計父王也不相信,因此便沒有聲張,但卻開始著人暗中查探,一路查到了夏侯儀的身上,本是想抓住他的把柄,卻沒想到最後居然在顯棠的命案上起了作用。」
夏侯鈺抬手將世子的連珠帽子拿下來:「皇上,臣懇求您徹查此案,讓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