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鈺要問那個秘密,劉釗打死不說,但對當晚殺害蕭顯棠的事情倒是供認不諱。
有了劉釗的供詞,這件事情已經有了七成的確定。
緊接著是劉釗身邊的人,夏侯儀身邊的人。
夏侯儀倒是有骨氣,死死咬住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可他身邊的人卻不見得,好幾個奴才一鬆口,就把他賣得乾乾淨淨,尤其是他那個表舅,知道得最多,說得也最多,甚至還扯出了當年王妃重病死亡也並非偶然,而是他們故意替換了王妃的一味藥,雖然不是毒,但卻改變了藥性,讓王妃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後病逝,還讓人查不出蛛絲馬跡。
廣文王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想要壓已經壓不下去了,而夏侯鈺什麼都沒說,只是去祠堂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三天,大理寺開審,太子、穆丞相同時到場,廣文王姍姍來遲,整個像是老了十歲。
夏侯儀依舊狡辯死不認罪,被打得只剩半條命也不認罪,可這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殺人犯劉釗當場推出門斬首,其餘罪犯連同夏侯儀,全部流放。
整個過程,廣文王一句話沒說,夏侯儀磕頭跪求喊冤,他看得心痛,可能做什麼?
廣文王回到府中,廣文王妃正在糾纏夏侯鈺,不惜下跪哀求,磕得頭破血流,只求夏侯鈺能繞過夏侯儀。
夏侯鈺讓丫鬟把廣文王妃扯了起來,轉身就看到了廣文王。
廣文王看著自己的兒子,整個人更加疲憊:「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夏侯鈺面無表情:「父王覺得該是什麼結果?是想說兒臣心狠不顧兄弟之情?還是兒臣該被害死了才去喊冤,如同母妃一樣?」
廣文王啞口無言,夏侯鈺淡淡拂袖:「父王,兒臣的一切都是你給與的,你要是不喜歡,盡可收回,但兒臣不會原諒任何人,一個都不會。」
雖然夏侯儀他們沒有直接下毒,卻也間接的害死了自己母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花園裡,湘郡主等著夏侯鈺,一向飛揚跋扈的人此刻安靜的像是雕像。
夏侯鈺走過去,看她一眼,眼眶紅紅:「怎麼哭了?」
湘郡主眼淚立刻又落下:「哥哥,我想母妃了,嗚嗚......我好像她......你差點被毒死我都不知道,母妃被人害死我也不知道,嗚嗚,我好沒用,我好害怕.......」
夏侯鈺走上前,輕輕擁住她,拍拍她的頭:「有哥哥在呢,別怕,以後哥哥會保護你的。」
廣文王遠遠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心裡酸澀得更厲害了,一家子鬧成這樣,他這個當家之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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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蕭顯棠的命案,一波三折,扯出了一樁又一樁的陰謀詭計,最後連廣文王的次子和王妃都被牽扯其中,真是精彩得讓人應接不暇。
不過案子是結了,蕭君夙的嫌疑也洗清了,關於那個什麼蕭君夙指使小情人的事情也被廣文王府那更大的陰謀給蓋了過去,可卻沒人去想,那個妓子是否真的是蕭君夙指使的,還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污衊蕭君夙,那這個渾水摸魚的黑手又是誰?
穆九覺得自己想得多,腦殼有些疼,反正當事人都沒在意,她想那麼多做什麼。
然後:「你什麼時候把逃犯蘭幽交出來?」
穆九:「......不是已經證明人不是蘭幽殺的了嗎?那她就是無罪的,為什麼還要抓她?」
蕭君夙一本正經:「她確實沒有殺人,但是她逃逸是事實,且劫法場就是無視法度,挑釁朝廷威嚴,也是大罪。」
所以,蘭幽不該逃,而是該被這群無腦昏庸的人誤判斬首,然後等她死透了,你們再查真相幫她伸冤,在她墳前告訴她說她是無辜的?
穆九都懶得跟他講道理:「你不是被禁足了嗎?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關心那麼多做什麼?」
「我是因何禁足?如今真相大白,本侯是被冤枉的,自然官復原職,聖上已經下令,一定要抓到劫法場的人,嚴懲不怠。」蕭君夙說完目光輕飄飄的落在穆九身上:「說起來還得多謝你點醒了夏侯鈺,不然這件案子怕是沒這
第三十三章 侯爺,這話扎心了 (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