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沉默了,華晏就知道自己大概猜中了,頓時頓足捶胸,仰天長嘆:「夭壽哦,這姑娘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救你一命還被你恩將仇報,你這樣的人簡直喪心病狂,該天打雷劈.......」
一道凜冽的掌風呼嘯而至,華晏猝不及防被扇了出去,伴隨著一個冷酷的帶著怒氣的字:「滾。」
華晏堪堪站穩,拂了拂凌亂的發,到沒有生氣,只是更加的痛心疾首:「如此無情,如此狠辣,多麼可憐的小姑娘,太可憐了。」
蕭君夙:剛剛不該把他扇出去,該把他揍暈再丟出去的。
東越來正好看到優哉游哉往外走的華晏,拱手:「華大夫。」
「東越啊,來來來,你給我帶個路,我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小姑娘長什麼樣子。」
東越看著華晏一臉的同情和憐憫,立刻就知道這是華大夫的『病』又發作了,就想看主子的熱鬧,就想看主子吃癟,明明打不過主子,但死性不改。
「我還有事情找主子,華大夫可以自行去風雨軒。」話落抱拳轉身往裡走,他可不要跟這位思維跳脫的在一起。
「風雨軒?」華晏微微驚訝,看向風雨軒的方向:「那不是以前蕭君夙住的地方嗎?」
以前這裡是定北侯府,但自從蕭君夙當了定北侯之後,就分成了蕭家和定北侯府,蕭家的人丟了爵位,到處鬧,蕭君夙不勝其煩,直接砌了一道牆,把這裡一分為二,後來又把隔壁的宅子買了,將定北侯府擴建。
切割府邸的時候,蕭君夙只拿走了自己住的院子和花園,其他的建築都是後來起的。
現在的定北侯府很大,房子也多,可這裡也多士兵,算下來,住的地方也沒多少。
之前那些送來的女人都被集體送到蓮閣里,這次的姑娘居然沒有送進去,還住進了風雨軒。
雖然那地兒蕭君夙也幾年沒住了空置著,可到底意義不同,這麼說來,這次這個姑娘是特別的?
讓蕭君夙特別對待的姑娘,這就有意思了,莫非這顆玄冰鐵樹還能開花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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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沉,風雨軒卻依舊燈火明亮。
穆九在寫字,不是抄佛經,只是單純的寫字,等她寫完了才發現,原來她寫的竟然是『蕭君夙』三個字。
微微皺眉,抬手拿起點燃丟進旁邊的銅盆,看著紙張化為灰燼,可這並不能除去她心口的煩躁。
門被打開,穆九抬頭,看到一身黑衣勁裝的兩人,眉頭一挑:「你們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走啊。「小青魚拿著新的長刀,那刀比她腰還高,她卻拿起毫不吃力:「福伯已經安排人做好的接應,只要我們放信號,裡應外合,一定能出去的。」
微雪抬手比道:人手足夠,已經部署周全,定能帶主子安然離開。
在得知穆九的馬車沒有去魏家而是去了定北侯府,她就立刻去著手安排,她帶那麼多東西過來,就是為了麻痹他們的視聽,同時把兵器帶進來。
穆九失笑:「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走了?」
微雪疑惑,眼眸微微睜大,在詢問她的意思。
小青魚傻眼:「主子這話什麼意思?莫非你要留下?可這裡太危險了,那什麼定北侯分明就是想奴役你對你圖謀不軌,我們得趕緊離開才是。」
「還不是時候。」穆九在旁邊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楚京,今日離開,勢必要東躲西藏,現在跟他對上,對我們可不利。」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把精力浪費在蕭君夙身上。
若是今日她拉著小青魚當真衝出了這座府邸,她倒是不怕蕭君夙了,可現在被留下了,自然又是另一種打算。
「花期還有半月,傳信給福伯,讓他全心應對那邊的事情,等拿到花我們就走,而這半個月就當換個地方,既然被留下了,我陪他好好玩兒玩兒。」
微雪和小青魚相視一眼,微雪上前,對穆九道:主子,蕭君夙很危險,你要小心。
其實她想問的是,主子你應付得了嗎?
大概是跟著穆九在穆家待太久了,很久沒遇到勁敵,突然遇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