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城裡人多衝撞到寒寒,慕容懿特意命人到十里潭包下一艘畫舫,而他則帶著寒寒一路乘馬車挑一些僻靜人少的小路趕過去。
在府里憋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出府一趟,寒寒立刻歡實起來,一路掀著帘子往外瞅,只覺得半個多月沒出來,現在看著外面的一事一物都新鮮可愛。
慕容懿看寒寒掀著帘子,怕冷風灌進來了再把她凍著,忙過去握著她的小手將帘子放下:「現在外面沒什麼好看的,等到了十里潭,你再看個夠。你不喜歡看戲,我叫了一出耍雜耍的,讓他們表演給你看。」
寒寒本還想多看會兒,一聽這話,瞬間被吸引,纖長的睫毛顫顫:「雜耍?」唇角綻開大大的笑意,眼睛綻出喜悅,「你從哪找來的啊?」這個時代表演雜耍的多是和江湖賣藝的一樣,走到哪,演到哪,並沒有特定的地點。能被慕容懿看中叫過來表演的,定然有他的特別之處,難為慕容懿百忙之中還能想到自己不喜歡看戲,特意弄了一個雜耍的過來。
「前幾日聽朝里有人談起,說京城來了一處表演雜耍的,手段和花樣都多。我讓暗一去查了查,昨天才收到回報說這批人沒問題。本來我想讓他們到府里演給你看的,今個既然帶你出來散心,讓他們在十里潭表演也是一樣。你看著喜歡,回頭讓他們住到府里,時常表演給你看。」慕容懿大手握住寒寒的小手,察覺到手下有些微涼意,趕忙來回搓兩下,給她暖熱了。
這半個月,寒寒早習慣了慕容懿這種小心翼翼,如珠如寶的對待,乖巧的將手放在他手中,想想慕容懿的提議,搖搖頭:「算了,帶進府里就不必了,要真表演的好,就在京城盤下一處宅子讓他們住下,哪天我想看了,就把他們叫進府里來演一段。平時的時候,也甭拘著他們,隨他們四處表演著賺點錢。」倒不是她好心,而是現在慕容懿剛奪權成功,一切都要小心,誰知道背地裡會不會有人故意使絆子。在這當口,帶陌生的人進府總是不大好。還不如她什麼時候想看了,什麼時候叫過來表演一通,時間短,全程又有人看著,就是有包藏禍心的混在裡面,也鬧不出什麼大的事情來。
「嗯,為夫聽你的。」給寒寒暖好手了,慕容懿順勢將她圈到自己懷裡,低頭在她頭頂蹭蹭,「等天下安定了,為夫就帶你去好好游游咱們國家的山山水水。」
寒寒翻個白眼:「等天下安定了,你也就登基了,整日裡不知道忙成什麼樣子,哪裡還有時間帶我去遊山玩水。」
「放心,有於清他們看著,為夫就是一兩個月不上朝也沒事。」慕容懿抱著寒寒,眼裡帶了笑意。
他爭這個位置,不是為了貪戀權勢,而是為了更加好的保障小丫頭和他們將來子嗣的安全。
現在他是攝政王,手握重權,黃埔晨鳴忌憚他,不敢明著如何,尚且暗地裡小動作不斷;一旦黃埔晨鳴真正掌權,那他第一個就會拿攝政王府開刀。到時候不只是他,就是小丫頭也會受到連累,他又怎麼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穩妥起見,還是自己登上至高位比較好。
「說的也是。」寒寒點點頭,看著慕容懿,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幸災樂禍道,「就怕到時候,朝中那些大臣和御史們該天天上摺子數落你了,你得受得住才行。」遊山玩水,倒是好主意。
「主子,到了。」馬車停下,外面傳來暗一的聲音。
慕容懿伸手拿過旁邊放著的玉色曇花暗紋鑲雪狐毛披風給寒寒繫上,這才牽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下馬車。
寒寒四處看一眼,比起夏時的繁花似錦,熱烈張揚,此時的十里潭山明水淨,碧波澄澄,雖然寧靜,卻不顯肅殺,隱約的有嬉笑聲與錚錚琴音從緊閉的畫舫里傳出,倒是給這清幽的環境裡憑添了一分生氣。
有來十里潭遊玩的富貴子弟,認出慕容懿的身份,遠遠的想要過來磕頭行禮,都被暗一擋了回去。
慕容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牽著寒寒的小手上了一旁的畫舫。
畫舫慢慢駛離岸邊,想著湖中心划過去,清風徐來,唯覺清爽。
畫舫裡面都是備好了的,二層設著暖閣,一應茶點齊備,晴空碧霄不知何時提前到這裡伺候著,知道自家王妃有孕的身子,一應事物都要注意,早將這裡的設施都細細檢查了一遍,寒寒一進屋,碧霄就忙著稟報:「這裡的
第四十三章不作死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