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寒寒剛出院門,就覺察到外面的氛圍有些壓抑,隱隱看到有侍衛在雲國的禪院方向進進出出,外圍也布滿了守衛。
寒寒疑惑:「出了什麼事情?」
晴空碧霄剛隨寒寒出來,不知道情況,轉頭看向一旁站立的侍衛。
那侍衛是她們從王府帶過來的,見狀,趕忙道:「稟姑娘,是雲國使臣那邊出了事情。」
寒寒翻個白眼,那些人將雲國的禪院護住,自然是雲國的使臣那邊出了事情,還用他說麼:「出了什麼事情?」
「聽說是昨夜雲國使臣的院子裡出現毒蠍子,蟄傷了雲國閉月公主和隨行的侍衛。」護衛一五一十的道。
「山上有蠍子很正常啊,再說,現在季節又快入秋了,正是蠍子活動頻繁的時候,不過蟄傷個把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寒寒無語,這也值當的重兵把守?她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呢。
但是牽扯到他國使臣,她也不能說什麼,抱著小狐狸往前走:「咱們再去後山轉轉。」說不定還能淘到寶貝呢。
蟄傷個把人?隱在暗處的暗三嘴角抽抽,要真是蟄傷個把人這麼簡單,那他一宿不就白忙活了。
抬眼看看依然進出繁忙的雲國使臣禪院方向,暗三唇角勾起一抹得意,昨天那一堆蠍子,夠他們受了!
雲國禪院這邊,宮起氣的面色鐵青,冷冷的盯著張德:「張將軍要不要給本王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蠍子出現在本王和閉月公主的禪院中?」
張德臉色也不好看,不過是被蠍子蟄了一下,抹上清毒的藥膏兩天就好,多大點子事,居然就揪住不放,這雲國使臣,還真是嬌貴!還把他叫過來親自調查!
再說,蠍子怎麼會蟄他雲國的人,他怎麼會知道?偏他又負責這次雲國使臣的安危,出了事他不能不查,現在被雲國大皇子當眾逼著問,一張國字臉沉的能滴出水來:「不知方丈有何看法?」
在千佛寺出了事,戒空方丈不能不出面,連早課都沒做就趕了過來,此時立在屋子中,一雙慈悲平和的眼中出現少許疑惑:「阿彌陀佛,山林之中毒物橫行,實屬常事,每年本寺都有被蟄傷之人……」
「方丈的意思是說,皇妹和本王的侍衛被蟄傷是屬於意外了?」宮起冷冷的盯著戒空,「如果是意外的話,為何就本國的使臣被蟄傷了,其他的人卻安然無恙?難不成貴寺的蠍子還挑人不成?」說是意外,打死他都不信。
「這樣正是老衲疑惑的地方,往年雖有蠍子傷人,卻從未如此大規模的襲擊過。」戒空搖搖頭,「恕老衲參不透其中玄機,如果大皇子有任何需要老衲幫助調查的,老衲自當盡力。」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宮起冷哼一聲,不再看戒空,瞥向張德:「那本王就請張將軍好好調查一下原因了!」
「還調查什麼,肯定是莫寒寒那個小賤人搞的鬼!」一聲尖銳的嗓音插進來,眾人看向門口,就見宮紅丹帶著粉色的面紗快步走進屋子,後面兩個宮婢緊緊跟著。
雖然帶了面紗,依然可以看到宮紅丹露在外面的額頭上一片紅腫,連眼角都腫脹起來,足以想像面紗下面該會是個什麼樣子。
怕是整個臉都腫了起來。
張德原來是見過閉月公主的,此時見閉月公主整個臉都變形了,也忍不住嚇一跳,怪不得這個雲國大皇子這麼生氣,閉月公主號稱天下第一美人,本來打算是要和攝政王聯姻的,要是因此毀容被攝政王嫌棄了,雲國皇帝還不氣死。
想到剛才閉月公主說的,張德眼睛閃閃:「公主的意思是,這次蠍子蜇人是攝政王殿下的廚娘做的?」
「除了她還有誰?昨天她才讓她的婢女打了本宮的護衛,昨天晚上本宮就被蠍子蟄了,天下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因為太過憤怒,宮紅丹怒吼道,牽扯的臉上又一陣刺痛。
「嘶——」一聲,宮紅丹疼的皺眉,只氣的心頭鬼火亂竄。
昨天晚上她睡的好好的,半夜裡突然被一陣劇痛疼醒,黑暗中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疼的亂摸,結果手上又被蟄了好幾下,等婢女聽到動靜,進屋掌了燈她才看到,自己的床上竟然有十幾隻大蠍子!還有幾隻被她慌亂中壓死的,碾的稀爛貼在床單上,看著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