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在大理寺將人悄無聲息的殺死,動手之人肯定對大理寺非常熟悉,知道如何才能避開眾人。」於清坐在椅子上,一襲白衣,儒雅的道。
慕容懿狹長的眸子裡划過一抹冷厲:「逐一排查大理寺的人。」
連錦應一聲:「暗部新收到的消息,南疆三王子昨日起程,參加皇上今年的壽宴。」
「他們今年怎麼派三王子過來了?」於清看向連錦。
他雖然不入朝為官,但對朝廷的動向卻一直關注。
自從主子十年前用南疆聖女迫使南疆臣服後,南疆雖然表面乖覺了,實際上仍舊蠢蠢欲動,每年皇上壽宴也只是派個使臣過來祝賀一下,連個像樣的賀禮都沒有。今年突然一反常態的派三王子出來,不得不令人深思。
連錦搖搖頭:「具體原因尚未得知。」
「朝內有人勾結南疆。」慕容懿手指敲敲桌子,道。
發現赤焰蠱時,他就有了這猜測,畢竟赤焰蠱極為難得,如非南疆的宗族長老或者王室中人,尋常人根本得不到。
能拿出這樣的蠱害慕容麟,朝中顯然有人與南疆貴族有關聯。
「讓老子知道了是那個混蛋敢勾結外族害老子,老子非費廢了他不可!」慕容麟瞪著嫵媚風流的丹鳳眼喝罵。
「想要制你於死地的,除了那幾個人,還有別人?」慕容懿狹長的眸子瞥嚮慕容麟。
慕容麟登時沒了言語。
將他一步步逼入大牢,表面上是右御史孫謙彈劾的,實際上孫謙是誰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朝廷現在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實際上早已經波瀾詭異,風起雲湧。
皇上一直想除掉大哥一派,往年借著各國賀壽的機會,沒少尋找外援,都被大哥的人給破壞掉了,他隨遠在邊疆,這些事情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皇上與南疆什麼時候勾搭上了?
若是皇上與南疆勾搭,放到明面上來,那就成了兩國邦交,他做為臣子,確實沒有理由指責。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看著他們相互勾結,繼續坐大?」慕容麟煩躁的粗聲道。
「自然不會。」慕容懿瞥他一眼看向連錦,「命令底下的暗衛,監視好皇宮,一隻鳥雀都不要放過。」
「是」
「早該這樣,大哥你就是對那皇帝太心軟了,現在想著掙權,他就不想著要不然是你,宸國能成為三國之首的強國?」慕容麟撇撇嘴,鄙夷道。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所謂鳥盡弓藏,現在太平盛世,皇帝自然不會再去想那些過去的。」於清說的雲淡風輕,自古哪個皇帝不是想獨攬大權,忌憚功臣?黃埔晨鳴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容不下王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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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一回到王府,就找來清水給小狐狸好好洗了洗嘴巴。
小狐狸撲騰的四肢爪子亂蹬,從水裡掙扎著出來後,一溜煙的跑了。
寒寒看的直瞪眼,狐狸不是不怕水麼?這隻小狐狸怎麼一洗澡就跟要它命似的?
在落暉苑轉了一圈,無聊的很,晴空碧霄也不知道跑去做什麼了。突然想起王府花園中間的人工湖內仿佛養了不少魚。
寒寒心思一動,找於管事要了一桿魚竿,拿了魚餌,拎著木桶過去釣魚。
遠遠的,就見幾個彩衣招展的人坐在湖邊的涼亭上談笑什麼。
走進一看,正是慕容仙,曾凌,真郡主和另一個不認識的女子。
自從上次簪花會後,寒寒對這些個所謂的名門貴女們更是絲毫不敢興趣,挑了靠近假山的一處石頭坐下,拿起釣竿專心垂釣。
「吶吶吶,小狐狸,我沒騙你哦,只要你過來,我手裡這顆五十年的人參就給你了,怎麼樣?」假山外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
寒寒蹙眉,沐風?這貨不會想拐帶她的小狐狸吧?忍不住放下釣竿,側則耳朵細聽。
「吱吱」小狐狸的叫聲。
「要不,我把這人參放這裡,你自己過來吃。」沐風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道吼叫聲,「臥槽,本公子好心給你吃的,你居然敢這麼對待本公子,你真以為本公子非你不可麼?」
寒寒擰眉,什麼「非你不可」,墊了腳悄悄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