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半夜的一通折騰,寒寒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中天才醒來,看著大亮的屋子,扭過頭瞅一眼桌子上的沙漏,竟然辰時二刻了,心底一驚,竟然九點多了,趕忙翻身坐起來。
「姑娘,您醒了?」碧霄聽見響動,端著水盆進來。
「嗯。」寒寒點點頭,大姨媽第一天,雖然不疼,但還是感覺渾身疲累,有點蔫蔫的,強打精神起來洗漱,手伸進盆里,一愣:「怎麼是熱水?」現在因為是夏天,所以她洗漱都是用的冷水。
「王爺吩咐了,小日子期間,姑娘的一應起居都要小心,不能吃冷食,不能碰冷水,不能太操勞。」碧霄想起自家主子一本正經的詢問自己這些女兒家該注意的事時,忍不住有種要撞牆的衝動,自己的主子不是一向不盡女色麼,怎麼對女人家的事這麼關心了?雖然她是暗衛,但也是女子好不?跟一個男子討論這些個問題,很尷尬的好麼?
寒寒臉上一囧,隨即隱隱發熱,知道對方是為了她好,悶悶的「嗯」一聲:「我一會去做飯。」
「這幾日的膳食王爺也吩咐了,不用姑娘操勞,由大廚房準備就行。」碧霄接過寒寒擦臉的帕子,「王爺吩咐大廚房燉了烏雞湯,現在怕是好了,我去給姑娘端過來。」
「去吧。」寒寒點點頭,「火兒去哪了?」火兒是她給小狐狸起的新名字。
「一早沒見,大概又出去玩了吧。」碧霄搖搖頭,自從上次這隻小狐狸抓傷晴空,害的晴空中毒後,她和晴空就輕易不敢再靠近小狐狸。
寒寒也知道兩姐妹的顧慮,火兒的爪子有劇毒,又只聽自己一個人的——呃,好像還很怕慕容懿,慕容懿如果威脅它的話,大概也會聽——要是火兒突然發狂,再抓晴空或碧霄一下,自己和慕容懿又不在,那她們的小命可就真危險了。
點點頭:「沒事,等它玩夠了就會回來。走吧,我和你一起出去走走,睡的時間太長,身子都僵住了。」
晴空從外面進來:「姑娘您要出去?」
「嗯,到園子裡轉轉。」
「聽說今天皇上有聖旨傳下來了,姑娘您要不要去看看?」這個消息是一大早她才知道的,看到皇上每每都在主子手中吃悶虧,她就忍不住興奮,想去看熱鬧。
「聖旨?什麼聖旨?」寒寒疑惑,「又是賜婚的?」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只是剛才來時,看到了宮裡皇上的貼身大太監李總管,他每次來王府都是宣旨的,所以奴婢猜測著,這次怕也是要來傳旨了。」晴空心思極快的將話題圓了過來。
寒寒也沒多想:「還是別去了——見了聖旨我們是不是還得跪拜?」她可不想主動過去給人家下跪。
「……」晴空一噎,主子身為攝政王,有特權不給下跪,但是她們這些個奴婢們,是需要跪拜的。
寒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頭搖的更歡:「不去不去,我們還是到園子裡轉轉吧。」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出了落暉苑,轉過幾道花徑,頂頭就見於管事領著一群鶯鶯燕燕的走過來。
寒寒眼中划過一抹詫異:「於管事,您這是?」怎麼突然多了這麼些個女子?
於管事見是寒寒,忙笑道:「這些都是皇上聖旨賜下來的。奴才奉王爺的命令,正準備給老爺送過去。」
寒寒嘴角一抽:「王爺可真是孝順。」恐怕從古至今,給自己老子拼命送女人的,他是第一個。
眼睛撇過那群或嫵媚,或高雅,或清純,或高冷的女子,心裡粗略估計一下,怕是得二十多個,忍不住詫異:「這些都是皇上送王爺的?」
於管事搖搖頭:「有幾個是送王爺的,王爺不要,叫送給老爺,剩下的都是送給定遠將軍的,定遠將軍聽說王爺將人送給了老爺,命奴才將賜給他的那些人,也一併送過去。」
「定遠將軍?」寒寒大大的眼中露出疑惑。顯武將軍是慕容麟她知道,什麼時候又蹦出來一個定遠將軍?
「就是麟公子。」於管事在一旁解釋,「今個早上皇上下旨才封的,意思是昨天的牢獄之災全因他誤聽奸人挑撥,沒有明察就草率下了結論,因此,陛下心裡甚是愧疚,做為安撫,將麟公子由從四品的顯武將軍,提拔成從三品的定遠將軍。」能時不時的打皇上臉一下,於管事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