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數日的石管家突然回了提督府,這件事成了提督府的一件興談的事兒。
石邯還是做出了選擇,秦懷舒聽到石邯回提督府的事,瞭然一笑。
夜未央,水清涼。
秦懷舒靜立於窗前,對著夜空沉思。
窗前突有一道暗影利落而至,衝著窗前女子道:「三姑娘。」
「石管家可想好了,」秦懷舒道。
石邯頷首,「小人願追隨姑娘左右,為姑娘效勞。」
石邯回到家中,見老幼皆感激秦懷舒對他們的照顧,不禁動容,耳邊迴響她的話,便有了決定。
「石叔,在我秦懷舒的眼中,沒有主僕之分,所以,此後到了我這裡,便不必拘泥虛禮其他,」秦懷舒轉身,從案上早做好準備的東西交到了石邯手中。
石邯接過包得嚴實的綿盒,不解望著她。
「姑娘是要老奴做些什麼?」
「石叔這段時間暫且在春居院安定,替我查明前兩日馬兒失瘋之事,就算是我的祖母,也不能將加害我秦懷舒,」秦懷舒覺得自己的忍耐性是有底線的,害及自己性命的事,怎可袖手旁觀。
石邯覺得三姑娘這樣的神情令人不禁寒顫,「查明後如何。」
「殺,」秦懷舒眼都沒有眨一下,就定了那暗中動手的人性命。
讓石邯去做這樣的事很簡單,她這是在試探石邯,她早知是寧氏想害自己,卻讓石邯去查,去殺,也是為難於他。
但石邯眼都沒眨一下,便離開了。
次日。
宮中便有太監公公前來喧旨讓秦懷舒入宮見駕,一時叫秦翎措手不及,皇上極少招見女子面聖,此般將秦懷舒突招進宮,也不知因何事。
「有勞公公了,」秦翎讓人給了公公一些銀兩打賞後,便和秦懷舒一同進宮去。
「到了聖上面前,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出錯,莫累及了秦家上下性命,」秦翎一邊與秦懷舒走在宮道上,一邊吩咐著,生怕秦懷舒會出差子害及了他們。
秦懷舒頷首,「女兒明白。」
「最近聖上的脾氣易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個心中掂量著再出口,」秦翎嚴肅道。
秦懷舒再頷首,「女兒知曉分寸。」
秦翎側首皺眉打量著這個女兒,發現最近的秦懷舒變化彼大,有種沉靜的東西令捉摸不透,表面雖寵愛,但實際上,他們父女之間的接觸並不是很多,是以,對她也並不是很了解。
趙豈鏡雖有幾十歲,人也到了中年,但那精神卻比她身邊的秦翎要好得多,那日飛龍殿的病態也一掃而光。
「秦愛卿愛女,朕明白,但今日有些話想與懷舒說說,你且到外宮候著吧,」皇帝鷹隼般的眼神投射在秦懷舒身後的秦翎身上。
秦翎臉色一變,因為自己擔憂秦懷舒不知分寸的胡言,居時累及整個秦家,再者,秦懷舒身上有他不想讓世人看到的東西,特別皇帝,所以,才擔憂之下隨了進宮。
「是,臣告退!」秦翎咬牙退出宮外侯著。
秦懷舒立在殿中,抬眸對著當令聖上。
趙豈鏡威嚴的一掃,在秦懷舒的眼裡停了幾下,像是想要看透秦懷舒的心中所想,甚至是想透過那一層面紗,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皇帝起身,屏退了左右,偌大的宮殿裡,只餘下秦懷舒和他二人。
「隨朕走走,」他轉身往後殿離開。
秦懷舒作揖,快步隨後。